周鶴年臉上不由得帶出笑意,眼眸深,卻閃毒狠辣的目。那些敢於背叛他的人,還是死了,而且必定死的悽慘無比。還有那些人的家人子,同樣死的極慘,似乎已經看到,那些人痛不生,被毒蠱折磨的樣子,變得瘋狂毫無理智,到殺人,殺掉所有看到的生命。
最後那些人會清醒過來,承和心的雙重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很久才能痛苦地死去。
想到這些,他臉上的笑意更濃,卻出更多的冷來。
那些人該死,早就該死,明知中了毒蠱,居然還敢背叛他!
“瑤仙,你是什麼時候收回那些毒蠱的?那些人都死了吧?”
他以爲瑤仙並沒有注意他的表和眼神,恢復了往日的俊雅溫,語調也如同春風一般和煦:“辛苦你了。”
“我沒有收回毒蠱。”
“何意?你不是說,那些毒蠱不在那些人的腹中了嗎?”
“是不在。”
“既然那些毒蠱,已經不在那些人的腹中,難道不是你把那些毒蠱收回去了嗎?那些人,也應該因爲毒蠱發作而死。”
瑤仙微微搖頭:“有人取出了毒蠱,他們都沒有死,我也很奇怪,是誰能取出我下的毒蠱。”
周鶴年大驚失:“瑤仙,你確定有別人取出毒蠱?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因爲這件事已經發生,所有的毒蠱,都被取出去了。”
“不,不可能的,絕不會發生這種事,瑤仙,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吧?”
笑着搖頭:“很有趣,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取出我下的毒蠱,而且並沒有驚那些毒蠱。最好玩的是,那些毒蠱,我找不到了。”
“叮噹……”
清脆悅耳的聲音,隨着的頭晃,不停地響着,是頭上的銀冠,垂落在四周的衆多銀鈴,在風中和晃中,發出的聲音。昨夜,這些銀鈴,從不曾發出半點聲音,這一刻卻歡快地撞着,發出一陣陣的銀鈴聲。
“你說過,只有你才能控制那些毒蠱,怎麼可能有人取出你下的毒蠱?”
“這個答案,應該你告訴我,你曾經說過,你是最了解敵人的,也必須是最了解敵人的。”
周鶴年緊皺雙眉,眼珠不停地轉着,想擡起手太,擡起來放在太之後,才覺到不對勁,才想起來,已經沒有了雙手。臉更加沉,他低下頭,掩蓋住表和眼眸中的目,把手腕垂下去,藏在被子下面。
難道是雲紫凰取出了毒蠱?
那位被爲,天下第一神醫的皇后娘娘,當真有那般的通天手段嗎?
還是瑤仙在欺騙他?
他轉目,向瑤仙看過去,卻看到已經走進廳堂,正坐在桌案邊吃飯。臉上的表,仍然一如既往的天真,大眼睛中帶着好奇的目,微笑着,似乎對今天的早餐很滿意。於是,臉上的笑容更多,就想是每一次吃到味一樣,沒有半點不同。
沉思片刻,他終於確定,瑤仙並沒有欺騙他,也從未欺騙過他。
那些將領敢於臨陣反戈,連家人的命也毫無顧忌,必定是因爲他們和家人腹中的毒蠱,已經被雲紫凰取了出去。否則那些人,絕不敢那麼明目張胆地背叛他。只是,他想不明白,雲紫凰是用什麼辦法,悄無聲息瞞過瑤仙,把那麼多毒蠱取出去的?
他想到,雲紫凰曾經在他的軍營之中,停留的幾天,應該就是那幾天之中,趁機爲將領們取出了毒蠱,讓那些將領對他和周長明,反戈一擊!
“好手段,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神醫,用兵如神!”
這一刻,他也不得不佩服那位年輕的皇后娘娘,以皇后如此尊貴的份,居然敢冒險,假裝被活捉,進他的軍營之中。本來他認爲,所有關於雲紫凰,在北疆如何以敵,深敵營,用兵如神的傳言,都不過是風青霄,爲了掩蓋過去,這位郡主太過不堪的聲名,才做出來的事。如今看起來,那些事,只怕大多數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