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老爺,還沒有人來傳消息。”
中年人這才收回目,靜靜地擡頭凝滿天飄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有人過來低聲說:“爺,皇上明日在金鑾殿傳見。”
中年人微笑:“如此甚好,到長安也有幾天了,若不是爲了能夠看雪,看看如今的戰神皇帝是何等樣人,我又豈會千里迢迢來到長安?”
“爺是何等份?怎能親自去金鑾殿?”
“我來這裡可不只是爲了看雪,雪已經看過,長安也遊了,自然是要親眼看看戰神皇上。”
部下緊皺雙眉,聲音的更低:“爺,萬萬不可,爺如此尊貴的份,怎能上金鑾殿,向……去朝拜!”
“如今,爺不過是南詔國使臣而已。”
“噗通……”
周圍所有的人都雙膝重重跪地,以頭頓地,跪在中年人後的部下,更是哀聲懇求:“爺,求爺三思而後行,萬不可如此屈尊降貴。”
中年人一笑:“多朝代以來,南詔無數次是中原的屬國,甚至是臣屬。天元周家皇室之時,南詔一向以屬國自居稱臣,爺上金鑾殿覲見中原皇帝,也沒有什麼。更何況,如今的中原皇帝,乃是赫赫威名的百勝戰神。”
跪在他後的人不停地用力磕頭在地:“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他淡淡地說:“上書稱臣,與上殿朝拜,並無分別。南詔數朝來,對天元周家稱臣,如今又對紫霄帝國稱臣前來進貢。爺千山萬水到這裡來,你等以爲爺是來遊山玩水的不?”
後的人跪伏在地,額頭在冰冷的白雪之上,覺到額頭冷的疼痛起來,卻不敢再說一個字。
“如今,爺更要上殿覲見,仔細看清楚。”
中年人說完這句話,把手中的薄絹,遞給跪在後的部下:“都起來吧。”
部下恭敬地出雙手,接過薄絹,看着上面細小的字句,出沉思之。
次日,紫霄帝國皇帝風青霄,在金鑾殿接見南詔國使臣。南詔國使臣奉召上殿,趨步向前,雙膝跪地俯下拜,朗聲說:“臣南詔使臣南,覲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南跪伏在丹墀之下,向上恭敬地三拜,心中卻翻湧起無盡複雜難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