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輛冰車,被扔在路上,每一輛冰車上,都裝載着滿滿的輜重。由於羊們逃的太慌忙,被三路合圍的大軍,追殺的亡命奔逃,因此已經顧不得,再帶上這些輜重。很多冰車,歪歪斜斜地倒在路上,出上面裝載的,一袋袋的糧食,還有一片片牛羊。
看到冰車上出的糧食,以及滿眼的牛羊,所有前來搶劫的強盜們,眼睛都紅了。
前面就是他們好久都沒有見過,忘記味道的糧食,還有醇香的牛羊!
有了這些輜重,他們就不用再忍飢挨,能吃飽有力氣活着回到家鄉。這些不是糧食,不是牛羊,是他們的命,是能夠讓他們活下去的寶貝!
到了這種時候,連北方讓步兵在前面緩緩行進,想着讓羊和其他兩支隊伍,先殺的兩敗俱傷,他再漁翁得利的主將,也急忙派出所有的騎兵,向着被羊拋棄的輜重,用最快速度前進。然而,他們的作,還是太遲了一些,比南方和西方遲到了一些。
着不遠的一輛輛冰車,還有從冰車上出的,散落在地上的一袋袋糧食,無數輜重,南方和西方的軍隊,都瘋了一樣,向着輜重的方向瘋狂疾馳。
可是通往冰車所在地的道路,不夠寬闊,無法容納這麼多騎兵。
很多騎兵重重地撞在一起,從馬背上摔落下去,沒有人會去看摔落的人一眼,都在繼續向着輜重的方向狂奔。早一些到達冰車的位置,就能搶奪到更多的輜重,別說是對方的隊伍,連自己隊伍,都爲了能夠搶奪更多的輜重,起了衝突。
南方和西方的隊伍,彼此用敵視的目,盯着對方。
他們眼前的道路上,就有從袋子裡面,出來的糧食,灑落在地上。
一粒粒寶貴的糧食,他們好久都沒有見過,甚至忘記味道的糧食,就在他們腳下!
幾個從馬背上摔落的士卒,竟然趴伏在地上,用雙手抓住掉落在地上的糧食,送到裡面狠狠地嚼着,用力吞咽着。
他們顧不得這些糧食還是生的,都瘋了一樣,去抓邊能夠看到的糧食,還爬着去夠遠的糧食。這些人士卒,也不去看邊正在移中的馬,還有堅有力的馬蹄。他們甚至不去躲避戰馬的踩踏,眼中只有掉落在地上糧食顆粒。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中,一位裡面塞滿了糧食和冰雪的士卒,忽然張大,噴出一口鮮。
戰馬的鐵蹄,無沉重地落在他的上,踩斷了他的骨頭!
可是,他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疼痛,還用力出手,蠕着,去抓遠的糧食。裡面不停地噴出殷紅的,裡面塞得滿滿的糧食和冰雪,都變了紅,隨着噴出的鮮,落在四周。
這樣做的士卒,都已經瘋了,崩潰了!
他們早已經繃的太緊的,纖細到隨時會斷掉的神經,終於在見到糧食和無數輜重這一刻,徹底崩潰。
飢恐懼,痛苦絕,太多的負面緒,讓他們都已經不太正常,只是麻木而惶然地前行,跟在別人的後面行走着。從某一個方面說,他們已經變了行走,或者積了太多的緒,又積了太久,在這一刻發出來。
眼前的食,他們期盼已久,得不到的食,忽然出現了這麼多,了他們某敏的神經。
擁中,撞中,爭先恐後中,更多的士卒從戰馬上掉落下去,被踩傷踩死。
“滾蛋,去死吧!”
混中,不知道是誰罵起來,更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出戰刀,砍向其他人的脖子。
隨後罵的人越來越多,罵聲也越來越高,更多人的從用手推搡,變了刀。當拔出兵的人越來越多後,很快就彼此攻擊起來,腥的味道在空氣中飄着。罵聲、痛呼聲、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