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頭盔,金的鎧甲,在下耀日生輝,宛如從天而降的天兵天將一般。整齊有序的隊伍,肅殺威嚴,迤邐前行。一眼去,看不到隊伍的尾,也不知道有多人馬。
隊伍之中的戰馬上,端坐一員大將,不怒自威,俊朗威武,滿臉沉思之。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中,遠遠的有人飛馬而來,大將仍然陷沉思之中,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小變化。
“父王,緊急軍快報,請父王過目。”
雲紫上前詢問後,帶着軍快報過來,雙手送到雲飛巔的面前。他這才回過神來,手接過打開觀看,臉上出喜:“居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故,周長明雖然野心,卻行此毒辣詭計,想要收服各路反王兵馬於麾下,今兒占有各路反王的地盤。只可惜,此事埋下巨大的患,叛軍必定分崩離析。”
“父王,可是有什麼大好消息?”
雲飛巔點點頭,遞給雲紫觀看:“歐大元帥一路勢如破竹,所過之,無不開城歸服,叛軍連連潰退。我們一路前進,也頗爲順暢,縱然有一些找死之輩,衛軍所到之,如同摧枯拉朽一般,不日當收服長安。”
雲紫眉峯微皺:“父王,我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又是民心所向,收復長安平叛,指日可待。只是卻不知,皇上如今在何?皇后娘娘爲何不回來?”
聽到兒子如此問,雲飛巔劍眉也皺了起來。
諸多消息,先是傳言皇上親帥大軍,興兵平叛。然而,自從那夜他覲見過皇上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皇上。所有的消息,也沒有一份是正經的軍通報,皆是傳言。
之後,更有消息傳說,皇上在北疆和北域界之,正在調北域兵,連同北疆大軍一起舉兵平叛。
這個消息,別人不知道其中詳細,他卻是清楚的。
的確,這段時間,作爲先鋒在大軍之前開路,遇到阻礙叛黨戰的,都是北域的兵將。只是這些兵將,都是之前北疆和北域大戰時,俘虜或者投降的奴兵,並不是從北域調前來。
用奴兵作爲先鋒,去消耗叛黨,不折損北疆兵力,還可以減奴兵的數量,有百利而無一害。這些奴兵的部落,家屬親人,都在北疆,沒有人敢生出半點異心來,對敵戰,無不勇向前。即便是這些奴兵之中,有人有異心,也難以找到門路。
更何況,現在連普通百姓都能看出,叛黨大勢已去,蹦躂不了多久。
見父親沉默不語,雲紫低聲說:“大帥命父王統領衛軍,收復若干州府,進長安,然而國不可一日無君,眼見離長安已經不遠,皇上和皇后娘娘何時才回京?”
雲飛巔瞪了雲紫一眼:“跟在大帥邊時日不短,又磨練了這些時候,還是這般不沉穩,就該讓紫昭跟在爲父邊,讓你再去被大帥多多調教。”
雲紫急忙低頭躬:“兒子不才,有負父王厚。”
“皇上安排,必定有深意,一切遵從大帥軍令便是,需要多問多言。”
“兒子遵命。”
話雖然是這樣說,雲飛巔心中也有諸多的疑問,思念兒雲紫凰。明知這其中,頗有問題,卻找不到答案。或許,皇上和皇后娘娘,留在北疆和北域邊境,是爲了讓北疆後方穩定,儘快平定叛。
只是……
他向遠眺,收起了諸多想法和疑慮,歐寶鋒仍然讓他統領所有的衛軍,讓他帶領衛軍,從北疆出發。沿途收服一些州府,安定地方,儘快到長安城,把長安城控制在手中。既然如此,說明歐大元帥,還是很信任他的,否則完全可以把他控制在邊,或者削弱他的兵權。
肯讓他獨自統帥衛軍,先拿下長安,把長安城控制在他手中,這絕不是一般的信任,而是極其信任倚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