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兒的眠一向很輕,覺到有人在畔,緩緩睜開眼睛,牀略蹙眉低頭的人是皇上,榮兒想到自己的孩子,開心地喚道:“皇上……”
玄燁聽榮兒喚,忙看向榮兒,含笑問道:“是朕把你吵醒了嗎?”
榮兒笑着搖搖頭,“沒有,是榮兒和皇上心有靈犀,知道皇上來了,便醒了。”說着話榮兒便要起。
玄燁笑着輕輕按住榮兒,“不要起來,躺着,好好休息。”
榮兒聽話地躺在牀.上看着玄燁,臉上染上了紅.暈,的低聲說道“榮兒又有了皇上的孩子。”
玄燁看着榮兒臉上的紅.暈笑着說道:“是啊,朕一知道便來探你了,聽說你染了風寒,好好照顧自己。”想想榮兒跟着他已經有八年了,可是每到兩人獨時,臉上仍會泛起的紅.暈,這紅.暈會讓玄燁相信這八年來,榮兒沒有變,依舊如當年一樣。
“皇上的眉頭又是皺着的,皇上又有了煩心事,是因爲張常……張樂琪嗎?”榮兒想起了張樂琪已經被撤了封號了,忙改口。
“沒有,到了懲罰,朕也沒有必要去耿耿於懷,朕在憂心朝事。”玄燁輕聲說道,有手輕探了榮兒的額頭,還好並沒有高熱。
榮兒點頭說道,“是南方又有讓皇上煩心的事兒了。”榮兒心疼地雙手輕輕握住玄燁的手。
玄燁反手握住榮兒,着手中那雙胰傳給的溫暖,輕聲說道:“是啊,朕沒什麼好瞞你的,朕只是覺得朕這個皇上當得不合格,被敵人一步步緊卻找不到破敵的有效方法,朕真怕哪一天被得沒了退路,到那個時候該怎麼辦。”
“皇上您自己也說了,您只是暫時未想到破敵的方法,但榮兒對您有信心,您一定會想到的。”榮兒不懂戰事,只知道,要給皇上信心。
“嗯,也許吧。”玄燁起了站了起來,在屋中來回地走。
榮兒也坐起了,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着玄炫,知道他又在思考着什麼事兒了。
許久,玄燁輕聲說道:“國庫告危,有大臣建議納捐籌銀,可這員任免朕認爲當以才任用,科舉考試方能得朝廷可用之才,朕的心很矛盾。”玄燁略一思索接着說道,“朕在想國之策,無外乎考慮兩點,其一,爲長遠策,可能初時效果不大,仍堅持之,日久方可見效;而其二,爲眼前策,此策長遠也許有弊,但卻可解決眼前之困。朕想也許真的不能武斷地說當以長遠考慮還是以眼前而考慮,而該視時而定。就比如這捐納之策,於長遠來說,禍國害民,無一點益,但卻可解決眼前國庫空虛的危勢。”
榮兒笑着話道:“於大清,當前乃國家存亡之危,所以當考慮眼前策,對嗎?”
玄燁輕輕地點點頭,“可朕又在想這捐納之若上任後不能爲民辦事,反而激起民憤,那是否又如搬石砸自己之腳呢?”
“這……那就對捐銀之人進行嚴加審核?品行不端者不允捐納?”榮兒也蹙着眉頭問道。
玄燁無奈地重重嘆口氣,“或許朕真的想不了那麼多了,國危在即,軍需甚衆。”
榮兒知道,皇上已經有了主意。
康熙十三年九月,兵部會議,滿漢所有在職員以捐火槍來加級,此外生員捐三十杆火槍、閒散弟.子捐四十杆,准進.國子監讀書,而富甲捐四十杆,給予九品頂載。
康熙十三年十月,由於叛變區域衆多,爲了平叛,急需大量錢糧,清廷正式復行捐納之制。對不同份人的捐納規定如下:
現任文武各和鄉紳捐銀二百兩或米四百石者,准記錄一次;捐銀三百兩和四百兩或捐米六百石和八百石者則分別記錄二次和三次;待總計捐銀五百兩或捐米一千石者,准加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