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德輕聲說道,“不過石頭之景缺生氣,一塊兒石頭看得久了,老是那麼平淡無奇,便會失了興致,不像花草,每年長得都不同,都會有新意,所以園中以石爲主景,個人覺還是缺了新鮮的。”
榮兒看着,心中有些驚嘆小小年紀便能說出這樣的話。
“榮貴人,萱德說錯話了嗎?”看着榮兒盯着自己不說話,萱德忙問道。
聽萱德問,榮兒發現自己失態了,看着萱德,真的好像看到了自己,十年前,同皇上一起詩的自己,想起在坤寧宮自己以草喻人的小詩,那時還小,是一顆新草,可以有着很多的志向……覺自己的心有着微微的。
“堅石難阻草生。”榮兒想着,便下意識地說了出來,“德常在,你可聽說過小草的力量很大嗎?在惡劣的環境,它都會生,都會長,不可阻擋,即使是最堅.的石頭也一樣。”
“頑草出頭石隙。”萱德笑着回道,“姐姐說得沒錯,只是若小草長於石頭堆中,即使再頑強,也只能於石中鑽出,而這石是石頭留下的空隙,如果沒有這空隙,縱使小草如何頑強,也是出不了頭的。”
榮兒看着萱德,只十五歲,榮兒長了近十歲,輕嘆道,“你這么小的年齡就有這樣的想法真的很難得,你說的是正理。”
“其實萱德自小讀了些書的,不過學得不就是,家父是武將,不太重視這些,不過對子的管教比較松,也給了我相當的自.由,我常與哥哥們一起閒聊,好的不好的,都多沾了些。”萱德笑着說道。
榮兒着那抹悉的覺,想着兩人的對話,突然覺,這些新宮的后妃就好像新生的小草,有着蓬的朝氣,而們這些老后妃就好像沒有新鮮的石頭;而們這些石頭之間的隙便就了那些新草的生長,呵,榮兒自嘲的笑笑,即使們再如何不希有隙,也不可能完全封閉,而就像萱德說的,只要有這個,新草便會很好的長,無論是自己講的“堅石難阻草生”,還是德常在所說的“頑草出頭石隙”不都說明了這個道理嗎?
榮兒輕輕站起,看向萱德輕聲說道,“年輕真好,好好珍惜吧。”
“榮貴人,您不舒服嗎?”萱德自是不知道榮兒心中所想,看榮兒臉略變得蒼白,關心地問道。
榮兒搖頭笑道,“沒什麼,只是最近比較累,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那我先告辭了。”
“恭送姐姐。”萱德也起了說道。
榮兒出亭子前回頭看萱德,“很高興和你聊天,以後多走,我們要一起在這宮中呆一輩子的。”
萱德點頭笑着回道,“那是自然,萱德以後還要多多叨撓姐姐呢,不要嫌棄才是。”
榮兒抿微笑,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回話,領着蘇雅出了亭子。
萱德一個人立於亭中,看着榮兒喚了榮憲公主,牽着公主的小手向園門走去,臉上仍然帶着微笑,榮貴人……就是這榮貴人,宮人口中所說的爲皇上產子最多的子,得了十年皇上龍恩的人,這應該是第一次們單獨相吧,坦白說,覺……還不錯,這榮貴人,讓有親切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