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病重心煩,借酒澆愁君更愁;
知子病重母心憂,以淚洗面難見兒。
南二所傳來的關於承瑞的消息越來越糟糕,告不告訴榮兒了困擾玄燁的一大心病,如果不告訴,榮兒爲承瑞的生母應當知道兒子的況;可如果告訴了,萬一榮兒不顧一切的要去南二所該怎麼辦,他是不能讓榮兒去南二所的,他不能讓榮兒有被傳染天花的任何可能,萬一承瑞沒了,那是他心中巨大的悲痛,如果榮兒也有個好歹,那他將會不知道該如何自。
已經好久沒有傳榮兒侍寢了,開始是阿茹娜剛逝,宮中有喪,而後來則因爲玄燁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但玄燁的心裡真的好想念榮兒,兒子的病,當怎麼辦呢。
“不……榮兒……不……榮兒,朕該怎麼做?怎麼做?”玄燁的心中極度的悲痛,深夜於乾清宮,獨自飲酒不止。
旁邊侍候的公公張德順小心的勸着:“皇上,您這樣喝酒會傷的。”
“閉,你個該死的奴才,誰讓你說話了,掌二十。”極度的悲痛加酒的刺激讓玄燁已經失去了理智。
皇上說了話,張德順只好乖乖的自己打了自己二十個,見張公公此罰,周圍侍候的衆人都不敢說話了,有心想去送信給慈寧宮,可如今慈寧宮也是封閉狀態,太皇太后本出不來。
夜已近丑時,玄燁總算搖搖晃晃的向東暖閣走去,中喃喃道:“榮兒……朕想你了。”太監宮們忙伺候着。
玄燁坐到了牀.上,隨手拉起他邊的宮董思舒說到:“別走,榮兒別走,留下來陪朕。”
“皇上……”董思舒輕輕掙扎着說道:“皇上,奴婢不是榮常在,奴婢是思舒。”
“榮兒,朕要你留下來,你爲什麼要走呢?朕不讓你走。”玄燁說着更拉緊了董思舒。
董思舒爲國子監司業董達齊之,於康熙三年宮,康熙五年由於蓋榮兒升爲答應,內務府便將增補至皇上的寢宮,在皇上邊也侍候了三年多了。其實到從未見皇上喝得如此醉過,見皇上拉着,並將誤認爲是榮常在,真的是嚇壞了,周圍幾個侍候的宮也不知道怎麼辦。
這時宮裡的掌事姑姑寧姑姑無奈的看向公公張德順說道:“這可怎麼辦,皇上要留人。”這位寧姑姑正是當年蓋榮兒進宮時訓導過蓋榮兒們的姑姑,鰲拜事後,宮裡的人有了一些調整,內務府新派了寧姑姑過來。
玄燁這時拉着董思舒大喊:“你們幹什麼都不出去,榮兒別走,其它人都給朕滾出去。”
張德順看了眼寧姑姑說道:“還能怎麼辦,讓留下吧。”
寧姑姑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董思舒說到:“思舒,你留下侍候皇上吧,即使皇上認錯了人,但皇上要你留下,那就得留下,能侍君也算你的福氣了。”說完話,張公公與宮們便都退了出去。
清晨,玄燁覺到頭部劇烈的疼痛,腦子裡像有無數的蟲子在爬,勉強的睜開眼睛,卻愕然的發現,他宮中的宮思舒躺在他的旁,玄燁猛的坐了起來,由於作過大,思舒也醒了過來,看皇上坐起,也忙跟着起了。
“你……你……你怎麼會在朕的牀.上?”玄燁昨夜的印象一點都沒有了。
“皇上昨夜酒醉,把奴婢當榮小主了,不讓奴婢走。”董思舒低聲說道。
玄燁用拳錘了錘腦門,冷冷的說道:“你先下去吧。”
董思舒慌着穿好服,退了出去。玄燁狠狠的又砸了下自己的腦袋,昨天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其實他一直是知道的這董思舒長的有點像榮兒,特別是這眼睛,和榮兒非常像,可再怎麼像也不該把當榮兒啊。
玄燁心裡懊惱,喚人進來爲他更了,並吩咐張德順去太和殿宣旨,今日停朝一日。便往坤寧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