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詞〗父子同心相連,朝臣相鬥傷親……
玄燁的鑾駕已經起行了,玄燁此次出行主要是爲了視察南方的河工,所以後宮隨行的人並不多,皇子只太子、四阿哥、十三阿哥隨同,而眷方面則是襄答應與和嬪隨同,襄答應畢竟是習過武的人,比別人恢復的也快,所以產後僅十餘天便已經能走能了,所以玄燁也放心的讓跟隨。
玄燁起程前給一個人寫了封信,此人名爲高士奇,是玄燁自認的老師,在當年除鰲拜時,一個偶然的機會通過熊賜履介紹與之相識,其博學多才,深玄燁信任,也爲除鰲拜之事出了不主意,鰲拜一除玄燁掌權後便開始重用於他,只是於康熙三十六年高士奇堅決請辭回鄉,玄燁挽留無果只好放其回鄉,雖然如此,但每每玄燁出行,皆傳高士奇相隨,所以此次仍不例外,玄燁下旨宣其於德州候駕。
玄燁一行一路視察河工,到也比較順利,但未曾想才過景州前往德州的路上胤礽卻突然患病,上吐下泄。晚上鑾駕到達德州,玄燁聽說太子在路上不適,才到行宮,未作休息,便直接去探了胤礽。
胤礽的廂房內,因着一路的不適所以胤礽躺在牀上了一團,玄燁進屋後看到太子這樣,心中不由得一痛,這個孩子自小肩負着太子的重任,所以格也格外的要強,好像自打十歲以後,在他面前就再也沒有任何脆弱的時候了,此時的胤礽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胤礽出天花時他日夜守候的景,也讓他的父子之不由得盈滿了心頭,他輕輕走到胤礽的邊,手探了探胤礽的額頭,不燙,他稍安了些心。
胤礽背朝着門閉着眼承着痛,突然覺到一雙手探向了自己的額頭忙睜眼轉,見是玄燁忙坐了起來,“皇阿瑪!”
“礽兒,躺着吧,朕聽說你病了,過來瞧瞧你。”玄燁和藹地說道。
這樣的皇阿瑪,關懷而親切的皇阿瑪,胤礽的記憶中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過了,心中也是不由得一熱,父子便是父子,當皇阿瑪願意給他一些父時,兒子又如何能去恨他呢?胤礽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溼潤,急忙低下頭不讓玄燁看到自己失態的表。
見胤礽突然低頭玄燁以爲是病疼難忍,忙驚慌說道,“很難嗎?醫在門外候着,朕傳他們進來。”
此時胤礽已經調整好心,忙擡頭說道,“皇阿瑪,無妨的,兒臣只要休息一下便好,醫來診過了只是可能吃的不好又了點兒風寒,無礙的。”
玄燁點點頭,溫和地說道,“好,那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有什麼需要的隨時讓人傳朕。”
“好,謝皇阿瑪關懷。”胤礽低聲應道,這樣的皇阿瑪他發現自己無任何招架之力,也許就像榮額娘說的那般,皇阿瑪的內心深還是關懷着他的吧。
玄燁出了廂房,只見院中高士奇已經在候着了,見到玄燁高士奇忙上前行禮。
“高士奇,朕真是想死你了!”玄燁見到此人格外的高興,他的才華讓玄燁始終賞識,即便現在,每每見到此人相談之中,仍覺獲益良多。
“皇上,老臣也想念皇上。”高士奇輕聲說道。
“那好,那你今年跟朕回京!便可日日見着朕了!”玄燁忙乘機說道。
“哈,皇上您這是給臣挖了個讓臣跳啊!”高士奇笑着,他無意回朝做,便忙轉移話題道,“皇上,老臣聽說太子生病了?”
“是啊,可能了風寒吧,現在養病中,所以朕打算在德州呆至太子病好後再走。”玄燁點頭應得。
“皇上……”高士奇猶豫着,稍許片刻後擡頭說道,“臣有一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高士奇,何時同朕說話變得吞吞吐吐了,你有話直說嘛!”玄燁不以爲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