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直找不到毒因,三日後,恪慧還是死了,皇上、太皇太后、太后不在,宮裡發生了這種事,大家都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昭妃更是急的來找榮兒商量,而中毒的原因,尚方院也一直說仍在調查中。公主的喪事內務府着手辦理,公主中毒而死的消息也即時傳給了盛京,只等皇上傳旨回來。幾日後,盛京消息傳回,說皇上、太皇太后、太后聞得公主夭折甚爲悲痛,着內務府以公主之儀厚葬,同時着尚方院嚴查此事,皇上回京時要查出何人所爲;另皇上、太皇太后、太后回宮還需時日,所以昭妃、榮常在後宮之事多加照看。
恪慧死了,張樂琪整日一不的靜靜坐着,也不若榮兒和惠貴人失了皇子般整日以淚洗面,而是不說話也不,呆呆的坐着,榮兒知道皇上召的次數已經很了,恪慧是全部的寄託,如今恪慧死了,卻不大哭,而是憋着,這樣更傷,有痛就得釋放,不釋放就會憋出病,所以榮兒雖已有八個月的孕,還是每日着肚子去勸,哪怕是大哭一場都好。
到底是誰下的毒,榮兒真的不思其解,張樂琪有了恪慧這二年多來也很低調,平時也極出這坤寧宮,怎麼下毒也不該下到恪慧那裡啊。
十一月初的一個中午,皇上、太皇太后、太后、皇后返京回宮,太皇太后一進宮不顧子勞累便將大家都招到了一起。同時將內務府總管,尚方院的郎中也招了來。蓋榮兒沒見着皇上,聽說是皇上回來後在乾清宮面見大臣。
“皇上和哀家走了才兩個月,這宮裡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恪慧那麼乖巧的曾孫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太皇太后皺着眉沉聲問道。
張樂琪聽太皇太后問話,只是默不作聲的低着頭看着地。
“你們誰把這事經過給哀家詳細說說啊?”太皇太后盯着衆人繼續問道。
榮兒擡眼看昭妃看着,昭妃主管後宮的這段時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這幾天也夠慌的,想想好歹這是發生在坤寧宮的事,也應該說才對,於是便說:“老祖宗,榮兒把這事詳細給您說一下……”見太皇太后點頭,榮兒便將恪慧之前還好好的,突然發了病,醫檢查說是中毒又找不到中的何毒這些事原原本本的又講了一遍。
“中毒,哼,這宮中還有人敢下毒!崔才德,你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太皇太后厲聲向站在一旁的尚方院郎中崔才德說道。
“是……”崔才德額頭直冒汗,忙上前說道:“稟太皇太后,這下毒的人奴才們已經查着了。”
“哦?查着了?是誰?”太皇太后怒聲問道。
“據奴才們所查,是膳房干雜差的張狗子。”崔才德回道。
“干雜差的?一個雜差敢這麼大膽子?”太皇太后皺眉,“他誰指使,爲何要毒害公主?”
“稟太皇太后,這幾日微臣嚴查此事,查得當日張小主吩咐了廚房煮豆漿,當天的當值廚阿生便命張狗子磨豆,由於此前因爲一些旁的事張狗子做的不好,阿生便打罵了他,他心懷妒恨便悄悄下毒在磨的豆子裡,以嫁禍於阿生,後事件敗,阿生疑了他,尚方院招他來問,張狗子做賊心虛,經過幾次審問便承認了是他幹的。”崔才德稟道。
“那這個張狗子如今怎麼置了?”太皇太后接着問道。
“稟太皇太后,臣等本將其關押等候皇上、太皇太后回來親自提審,可他害怕見聖上,於獄中咬舌自盡了,這是他畫押的供詞。”崔才德拭了拭額上的汗,將手中的供詞承給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接過證詞看了看,問道:“可確實問仔細了?”
“回太皇太后,這張狗子一向心狹小,記仇,做事常欠考慮,以前大家只當他是笨,可沒想到這次做出這樣的事,尚方院經多方查證又結合他一慣的子,當是無誤的。”崔才德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