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中,玄燁凝眉着手中的幾個卷宗,會飲案、南山集案、江南科考弊案都已算查明結案,辦了一些人,也恕了一些人,回過頭再想想這段時間的所有事,他不由得想着這些案中的千萬緒,南山集案看着似是與胤礽無關,但卻似乎約像着是胤礽在指向胤禩的案件,而會飲案,雖然看着與胤禩全無關係,但是胤禩那個一向不安份的嫡福晉可是安郡王的外孫,讓他如何相信這種況胤禩會全然無知?
輕輕推開幾份案卷,玄燁擡頭向屋頂,不是他對胤禩多疑,實在是胤禩前錯在前,他無法不疑,如果不是會飲案指向托合齊等人,也許也不會最終迫胤礽謀反,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如今胤礽已爲他的罪行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胤禩呢?他該如何來對待他?
“皇上。”魏珠走了進來,輕聲提醒道,”您兒今個說要去看良妃,還去嗎?”
“起駕。”玄燁輕聲吩咐道,太后對他這些年對托婭的冷落很是不滿,醫說托婭的病怕是凶多吉,他也心懷愧疚,所以去看的時日也會比以往多一些。良妃如此賢順恭溫之人,爲何胤禩卻不能如一般表里如一呢?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胤禩並不意外玄燁的到來,起行禮,”額娘才剛剛睡着,皇阿瑪您看要不要把額娘喚醒?”
玄燁遠遠地了眼病榻上的托婭,臉似是紅潤了一些,“不要了,今日你額娘可有好些?”
胤禩應道,“今兒個氣都比前兩日要好些,前幾日額娘一直失眼,現在也能睡着覺了。”
“難得你有這孝心日日來守候。”玄燁輕輕點了點頭,心中的思緒又飄到了來時的所想,片刻之後,他將目轉向了胤禩,“禩兒,你告訴朕,會飲案可和你有關?”
“啊?皇阿瑪,您怎麼會這麼問,兒臣不知。”胤禩急忙跪倒。
玄燁輕輕皺眉,扭頭向托婭,似乎並沒有吵醒,重新向胤禩,“起來,和朕到廳堂去講話。”
“是。”胤禩應着起,胤禩的心中有如小鹿撞,皇阿瑪爲何永遠都是如此的明,此事他從未實質參與,又爲何會將他與此案聯想?胤禩的心真的有些慌了。
出門前回頭了眼托婭,他知道,他的額娘容不得丁點自己的錯誤,他真的不想,真的不想……再讓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