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風雲變,君王始撤蕃王;
反對之聲不絕耳,伊人支持天子意。
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了,榮兒七個多月的孕也不適合侍寢了,皇上便也不翻榮兒的牌了,只是會隔一兩天便親來看。
這日晚膳後,安答應正來看榮兒,閒聊間,皇上竟然來了,安答應見皇上來了,便忙行禮告退,玄燁笑着說道:“這新封的安答應,與榮兒到似很合的來。”
“是呀,最近常來陪我。皇上新封的三個答應,也別冷落了們。”榮兒笑着說道。
“嗯,朕知道了,唉,朕把們選進了宮,朕就不能冷落了們,唉,榮兒,朕這麼多人了,朕也煩啊,顧此失彼,老忘了去關注,以前馬、伊二位答應朕關照的就已經很了,如今又多了三了,朕是人,朝堂之上那麼多事要理,這後宮之人不能一一都想着啊。”玄燁嘆着氣說道。
“這……”榮兒啞然,榮兒想着這後宮之事,可怎麼勸好,畢竟也是這後宮的人,頓了半天吐了一句話出來:““皇上盡力就好了。”
說完這話,榮兒和玄燁都笑了,玄燁笑着說道:“這個後宮也如朝堂,盡力而爲即可,哈哈。”玄燁大笑,說道:“榮兒,朕今兒個本來心很差,可聽你說這幾句話,朕覺心好了很多。”
榮兒想目前後宮比較太平,那定是朝堂上的事了,便笑着問道:“皇上是不是朝上又有什麼難解的事兒了?”
玄燁笑笑,知榮兒了解他,也不打算瞞,其實他也想同榮兒講,他是皇上,他與大臣的相要有距離,他不能讓臣子看出他真實的想法,可他也需要有人能讓他講真心話,而這個人,就是知他懂他的榮兒。
玄燁雙手握拳,搬弄了幾下手指,走到榮兒旁邊的暖炕坐下,說道:“榮兒,你可記得朕曾經和你說過關於三蕃的事。”
榮兒點點頭,去年年初靖南王耿繼茂稱病讓其子耿忠襲其蕃王位時皇上曾和講過這三蕃的形勢,榮兒知道,皇上有意要撤三蕃。
“唉,朕自親政來,有三件認爲非常重要的事:三蕃,河務、漕運。剛才的安答應,其父爲江南河道總督李兆,居二品,朕加恩於他兒,就是想告訴大臣們,朕重視河務,這李兆詩詞亦佳啊,這安答應應該也不會太遜,榮兒閒時到可與一起詩解悶。”
榮兒笑着回道:“這安答應還未在榮兒面前展示此才呢,那定也是知書達禮的孩,能替皇上分擔憂愁。”
玄燁笑道:“朕誇了兩句,榮兒在意了嗎?哈哈,能詩詞之人天下何其多,可能懂朕的卻只有榮兒一人。”
“皇上又取笑榮兒了。”榮兒假意嗔怪道,轉回話題:“那皇上最近煩的是三蕃。”
玄燁笑了笑,點點頭,說道:“去年耿忠襲了靖南王的蕃王位,今年初,平南王尚可喜稱年老,不能理事,將兵權於其子尚之信,可前幾日又再次上折疏請歸老還遼東其家鄉,並請求賜還其家鄉房產田地,據朕所知,尚可喜放棄廣東歸鄉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其子尚之信專橫驕恣,他若將兵權於其子,必將反其子之氣。”榮兒靜靜的聽着,輕輕點點頭,玄燁繼續說道:“既然尚可喜自己有撤蕃之心,朕以爲當準其撤蕃。”
榮兒點點頭說道:“皇上想藉此機會先撤一蕃?”
“嗯,對,其實朕也只是想先撤此一蕃,只是索額圖等人說,若撤此蕃,怕引起平西王吳三桂的警覺,以爲朝廷撤蕃,而引起其反心。”玄燁說道。
“皇上認爲三蕃會反嗎?”榮兒含笑問道。
“朕不知,也許會,也許不會,若真會反,早反晚反都要反,若不會反,朝廷做什麼都不會反。”玄燁沉思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