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詞〗四爺用心激直臣,臣請君王除佞……
“皇上,噶禮經刑部、督察院、大理寺三司會審,其貪污賄已是人證、證皆確鑿,三司請旨早日對噶禮正法,以儆效尤於百!”乾清宮中,刑部尚書胡會恩稟道。
玄燁輕輕了額頭,這已是三司第三次請旨對噶禮行刑了,可是胤祉那邊始終沒有進展,這些臣子知道噶禮一直是他的心腹,此時卻如此他,他心中也甚是不快,“朕未准奏自是朕仍有疑點,你們何必一再上奏此事。”
“皇上,這些年噶禮貪腐,民間場早有積怨,此次查抄噶禮有多雙眼睛在盯着,如果最終無果而終,會傷多人的心……老臣今日以死請諫,請皇上早日下旨,死噶禮,以正律法!”胡會恩突然跪地說道。
“你……”玄燁心中突覺氣惱,這個胡會恩真是氣死他了,玄燁怒道,“胡會恩,你是認爲朕會包庇嗎?”
“臣不敢。”胡會恩叩頭說道。
“哼!朕說了朕還在查,朕查完此案定會給大家一個公論,退朝!”玄燁冷冷的說着,起退了下去。
胤祉看着此此景,知道事怕是不好辦了,干泰並沒有隨噶禮一同被捉拿,而他差出去的人找遍了整個京城,都找不到,干泰就像人間蒸發了般無影無綜,正思索間,只見一個小太監出來傳旨讓他去南書房。
而在下朝的隊伍中,大家也都在竊竊私語,有人說皇上是又要維護噶禮了,而又有人對胡會恩殿上衝撞皇上表示擔憂,好幾個人都在路過胡會恩邊時溫言說上兩句。
出了乾清宮的大門,胤禛正好走到了胡會恩的邊,輕喚道,“胡大人。”
胡會恩見是胤禛忙見禮,“王爺好。”
胤禛輕聲擺手,“你我何需客氣,大人今日在朝上衝撞了皇阿瑪,也真是一片丹心啊。”
“前幾日老臣聽王爺講,您說這世間忠言逆耳,如今在皇上面前,已經很有人敢說忠言了,大家都選擇明哲保,老臣深以爲然,這兩天,老臣就一直在思索,這噶禮的事兒總是要有人諫言的,老臣年事已高其實也沒什麼可懼的,噶禮的事兒已是人盡皆知,除噶禮就是除皇上邊的佞,臣不懼矣。”胡會恩道。
“胡大人爲國爲民,皇阿瑪定是懂的。”胤禛輕聲寬道,“也不知道今日大人的諫言皇阿瑪是否聽的進去,坦白說,作爲兒臣,本王自是知道噶禮罪孽深重,但自也是不敢如此直諫的。唉!想來那日與侍讀們的閒聊,其實說的不也是我自己嘛……想來本王也是那種明哲保之人了。”
“王爺自是不同的,您畢竟是阿哥,太子被廢,幾位阿瑪被罰,您們做事自是要加着小心的,這事兒老臣會一直向皇上諫言到底的。”胡會恩堅定的說道。
“胤禛佩服胡大人的敢言啊,大清需要您這樣的直臣。”胤禛恭維着,心下卻不由得到一陣滿足,皇阿瑪對噶禮的鬆他是知道的,他明白此事拖的越久噶禮翻盤的機會就越大,所以皇阿瑪現在就是拖字決,拖到大家都淡忘了,判個輕罪也就過去了。想這三司會審結果早就出來了,但卻無一人敢去阿瑪立即執行對噶禮的刑罰,而他知道胡會恩是一個人比較耿直的文人,這些年常會直疏而惹皇阿瑪不快,但皇阿瑪終是知他的忠心,所以也是容忍於他的,於是那日他知道胡會恩於幾位侍郎在海樓訂了酒席,於是便製造了一次偶遇,自然而然的便於那些文人坐於了一桌,席間大家免不得會談朝政,會談噶禮,而胤禛只是藉機講了一些慨又無奈的話,這話也許別人聽了只是鳴哲保的共鳴,而胡會恩以他直臣的自居,定會和別人想的不一樣,而今日胡會恩的諫言他知道也算是那日他的激將之法起了作用,如今聽胡會恩說會一直諫言,相信在這樣的力下皇阿瑪立即決噶禮也是說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