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詞〗爲求大業甘忍辱,帝王旁安眼線……
“皇阿瑪果然猜到了。”胤禛笑着着站在他面前的人,“魏叔,您怎麼親自來送信呢,這讓人看見了可不好啊。”
“唉,咱家這不是急麼……必須得來找王爺商量一下。”魏珠輕聲嘆道,往常和胤禛通消息也只是派人通過送東西到宮外的府邸,間接傳遞,而今天晚上他特意告了假乘着夜來找胤禛,也實是內心焦慮。
“您不用着急,皇阿瑪查不到本王上的,您可以放心。”胤禛含笑說道。
“不是,是……是皇上懷疑龍側邊有某位阿哥安的眼線,讓老奴……老奴去查……”魏珠有些緊張的說道,“老奴實在是害怕啊。”
胤禛輕輕笑道,“是讓您查又不是要查您,您害怕什麼呢。”
“這……會不會是皇上試探於老奴啊……”魏珠語氣中仍然緊張。
“怎麼可能呢,皇阿瑪對您一向信任,懷疑誰也不會懷疑您的,魏叔您不要自了陣腳啊。”胤禛真是知道何爲做賊心虛了,太多人就是沉不住氣,稍有個風吹草就坐立不安。
“那……那老奴該怎麼辦?”魏珠擡頭向胤禛。
“皇阿瑪既然猜到了,那便不能不找個人出來,還請魏叔安排個人來擔下此事,的方法,我會考慮一下讓人傳給您。”胤禛淡然的笑道。
看着胤禛氣定神閒的樣子,魏珠稍稍安了心,“那……那希納海的事兒,請王爺和咱家說實話,是王爺安排的吧?咱家只告訴了王爺皇上會微服出宮,但趕巧就在皇上出宮時生了希納海的事兒,咱家不信那麼巧。”
“魏叔,本王不會和您有所瞞的,確實,那是本王安排的。”胤禛點頭回道。
“那咱家聽皇上和三阿哥的對話,似是要查此事,而皇上似乎懷疑是有某位阿哥在生事兒,所以才讓老奴去查邊。”魏珠皺眉問道。
“那定是不會的。”胤禛笑道,“魏叔,您就放心吧,本王做事兒都是有分寸的,所有可能的事兒都想到了,包括……皇阿瑪的睿智……”
“那……那好吧……那我便相信王爺了。”魏珠看胤禛如此有足,提着的心也稍稍安了安。
“最近辛苦魏叔了,明兒個我就讓人送十萬兩白銀到您府上,給夫人們置些新裝。”胤禛笑道,他早已給魏珠在京城安置了一宅院,並給他娶了幾房的有名無實的妾室。
“王爺客氣了。”魏珠笑着,但沒有拒絕。
“對了,魏叔,最近您看皇阿瑪嚴查,您沒事兒還是別往我府上來,這樣太引人注目了。”胤禛輕聲說道。
“咱家這也是慌了手腳,以後有事兒還是老辦法,咱家派人傳信到咱家的府上,然後再傳給王爺。”魏珠輕聲道,心下想來也是後怕,他和胤禛的關係怕是除了他倆也便沒什麼人知道了,要是讓人看到他進了胤禛府,這事兒可就大了去了。
“我府上有個地下通道,我一會兒讓人從那裡送您出去,免得出門被人撞見。”對於魏珠的冒失胤禛是不悅的,但也無可奈何,面上仍舊帶着笑容道。
“好好……”魏珠忙應道,但他心下卻想着胤禛連祕通道都挖好了,果然是準備充分,如今看他這一件件事兒做的,到也頗爲有心,想來自己的選擇也是對的吧,思及此,心中自也是開心的,“那王爺,咱家就先告退了。”
“好,來人,送魏叔出府。”守在門外的侍從是鄂一給他安排的絕對可以信任的人,聽見胤禛喚便進來應了旨帶魏珠出了書房。
看着魏珠的影消失在夜,胤禛一直含笑的雙眸迅速退去了笑意,開始染上了一層寒霜,爲了他的大業,他忍辱這個閹人叔父,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天天着額娘的那個人不也不是他的親娘嗎?韓信都可忍下之辱,他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大丈夫就要能屈能,胤禛安着自己卻不自覺得將拳頭握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