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玄燁實在不忍留下悲傷的皇后和榮兒,還有病中的子,但他知道皇祖母說的對,大清的江山要有了問題,那大家都會有事,他難過的垂下頭,低聲說道:“那孫兒先回宮了。”又看了眼皇后和榮兒,輕聲說道:“皇后、榮貴人都有孕在,要保重.。”說完話便離開了坤寧宮。
太皇太后待玄燁離開後,輕聲對皇后和榮兒說道:“你們悲痛,想哭就哭吧,只是你們不考慮這肚裡的孩子嗎?你們不怕肚裡的孩子有個好歹嗎?”
聽太皇太后這麼說道,皇后和榮兒看着自己的小.腹,兩人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抹眼淚。
“唉,想我一心念佛,我以爲佛祖聽得見,可這次給這大清的江山磨難也太大了吧,平西王反,皇子病憂,佛祖啊,您到底要怎樣呢?”太皇太后眼中強忍淚水,忍不住低喊道。
與此同時,朝堂之上收到仍是壞消息,吳三桂的大軍進犯湖南,偏遠巡府盧震棄長沙而逃跑,而四川總兵吳之茂竟然在四川響應吳三桂的叛變也率部叛變,四川巡羅森、提督鄭蛟麟皆投降於叛軍。朝廷忙命總兵徐治都守夷陵;命席卜臣爲鎮西將軍,守西安。
這日玄燁給太皇太后問安,太皇太后對玄燁說道:“皇孫啊,你的弟隆禧今年已十五歲了,給晉個封吧,這個時候要一家人緊緊的團結起來。”隆禧是先皇順治帝的第七子,也太皇太后的親孫子。
玄燁點點頭說道:“皇祖母,那孫兒封隆禧爲純親王可好?”
太皇太后點點頭:“好,就依皇上的安排。”
“皇祖母,先皇宮封四位異之王,如今只尚可喜未反,真的還是自家人才靠得住啊!”玄燁慨道。
“是啊,人的心說變就變,昨天還說效忠於大清,明天就可以拉起反清的大旗,人心啊,難測啊。”太皇太后慨道。
“所以朕已經決定,朕在位期間再也不封漢人的異王爺了。”玄燁憤恨地說道。
“也不要如此絕對,視時而定吧。”太皇太后輕輕搖頭。
玄燁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他惦記兒子:“皇祖母,賽音察渾的病還沒有好轉,皇孫昨晚去瞧,竟然還在高熱。”
太皇太后輕閉了下眼,忍着心中的悲痛,看着玄燁幽幽的說道:“皇上,能找的醫都找了,該用的藥也用了,能不能渡過鬼門關,就看皇曾孫的造化了。”
“皇祖母……承瑞、承祜、承慶、恪慧、恪淑,五個孩子,孫兒的五個孩子已經沒了,塞音察渾,朕的第六個孩子啊!皇祖母!”玄燁心中悲痛。
太皇太后低下頭藏住臉上的痛苦表,低聲喃道:“希蒼天有眼啊!”位白髮人看着一個個曾孫殤亡,這種痛苦絕不比孩子的額娘不比皇上啊。
塞音察渾的病一天天的耗着,每天醫都有看診,可就是不見病好,榮兒皇后天天守着,心中煩憂,太皇太后和皇上也三不五時的過來看看。
由於這次塞音察渾的意外,太皇太后命宮中加強管理,同時以媽染病給皇子爲由,命宗人府重新定製更爲嚴格的媽選擇管理之制,沒多久,坤寧宮解了封,外人道是之前爲誤診,不是天花,而是肺閉咳,而知道這事兒的人們,一些平時不牢的在宮中消失了,而另一些,像小青、敬兒這樣比較親信的奴才,及梁九功、顧問行立了功的奴才則是發了重誓,還有一些不識字的爲人老實的則被割了舌.頭送到行宮去當差,是啊,這就是宮廷,這是個永遠不能爲外人知道的意外,一個影響皇族形象的意外,一個在這樣國難當頭時容易造臣子們恐慌的意外,所以它將爲一個祕,只留在極數人的心中,更不會寫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