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出自賀蘭楓的口中。
他不是的嗎?不是怕到任何傷害的嗎?
“你說什麼?”失聲問道。
“我說讓你放棄,不許再抵抗。”他雙手緊握,大聲說道。
“你是賀蘭楓嗎?你不是,他不會這麼對我的。你不是他,你不是。你們別想騙我,我不會上當的。”凌清然大聲喊道,怎麼也不肯相信。
“王爺不能再耽擱了。”老人說道。
“我曾許你三個願,你只說了兩個。”
賀蘭楓用盡全力說道。
子頓時不說話,大驚失。
賀蘭楓繼續說道,“第一願是去蒼山。”
凌清然頓時心碎,針扎似的疼痛,讓當即一冷汗。
賀蘭楓一字一字繼續說道,“第二願是要天上的月亮。”
淚水自子的眼中緩緩流出,全仿佛被凌遲般,已經被傷的模糊。
“第三個願,你還沒有說。”
賀蘭楓看着臉剎那間的慘白,看着眼中緩緩而下的清淚,心如刀割。
良久,才緩緩開口,“告訴我爲什麼?”
“蒼山之上,天池旁的樹上,有信夏琉璃祈福。”賀蘭楓輕聲說道。
“口中的郎君又是誰?”雖然已經心中明了,卻還是想聽見他親口說出。
“是我。”賀蘭楓答的乾脆。
凌清然清冷的笑着,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悽厲,聞着心痛。
“原來你早已有了心上人,那麼救我不過是爲了今夜是嗎?”
總說心如刀絞,可是活了這麼多年,終於知道了什麼心如刀絞。
那是用語言就能將人凌遲的一種痛,上的每一傷疤都不及此時的千萬分之一。
這種痛是來自一個人心底最深,最深最信任之人的背叛和傷害,有什麼能比得上這種傷害更殘酷?
好似電流一般的東西,千萬縷,滲進了皮的每一個孔中,將牢固的吊在空中。
不知道電是什麼覺,但是敢肯定,電比此刻要好很多。
一店門,兩眼一閉,兩一瞪就死了。
可是,此刻卻痛不生,好似被人生生剝了一層皮一般,沒有一不撕裂的疼。
自內往外着一種麻痛,五臟六腑好似都挪移了位置一般,噁心的吐,嗓子卻緊的疼,甚至連話都不出來。
沒從見識過這樣的法,對面就是那個他的人,貌似天仙,自嘆不如。
這一刻,還要再說什麼嗎?
早已經無話可說,此時此刻才知道,原來他不是有心要救命,救是爲了今日再送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