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顧蘊一驚,連忙鬆開手,“怎麼了?”他問道。
賀蘭香卻不想說,一個勁的搖頭,“沒事,沒事,我沒事的。”
越是這樣說,眼神躲閃,顧蘊此刻卻越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也顧不了許多,一把將的袖子掀開。
隨後換來男人的一聲驚呼,“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傷?”
只見賀蘭香的手臂上紫紅一片,明顯是瘀所致,白的手臂更是襯得傷痕目驚心。
賀蘭香用力回手臂,趕忙將袖子蓋上,“沒事的,已經快要好了。”
他卻心有狐疑,被皇上與皇貴妃寵着的金枝玉葉,怎麼會有機會將自己傷這樣。
想起平日謙虛溫和的子,他頓時更加心急,“是不是哪個奴才伺候不周,將你弄傷了。豈有此理,這幫奴才都反了不?”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如此生氣,只覺得不該被人欺負。
賀蘭香卻心中高興,“哪個奴才敢呢,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別生氣了。”
賀蘭香的話,讓顧蘊安靜下來,是啊,他爲何如此急躁呢?
又有哪個奴才敢皇上心尖上的寶貝呢,他漸漸平靜下來。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傷這樣呢?”他仍舊眉頭輕鎖。
“就是前些日子不小心傷了,也不礙事,再說都快好了。”賀蘭香說道。
顧蘊見仍舊不說,也不再急於去問,“那以後要小心。”
“嗯,知道了。”賀蘭香幸福的點頭。
“今天來找我有事嗎?”見已經暖和過來,兩個人都坐下。
賀蘭香點頭,“嗯。”
“什麼事?”他擡頭看。
說道,“我已經問完了,你也回答了。”
顧蘊有些不着頭腦,“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
賀蘭香笑道,“就是剛才問你,我那天的舞跳的好看嗎?你說好看啊,我就是來問這個。一直想來,可是都出不來。”
男人頓時有些驚訝,“你大老遠的跑來挨凍,就是爲了問我這句話?”
“嗯,是啊。”微微一笑,出一口潔白的小牙。
“我每日都進宮,你怎麼不來找我問?何必費勁力的出宮,天還這麼冷。”他說道。
賀蘭香頭微微低下,半晌才喃喃說道,“母妃不許我見你。”
顧蘊早就想到了,倒沒想到賀蘭香如此坦白。
他點頭,隨後眸深沉,“娘娘也是爲了你好,公主是天之驕,定能擇得佳婿相配。微臣一無所有,實在是配不上公主。”
賀蘭香頓時淚水湧進眼眶,定定的看着顧蘊。
“天之驕也罷,貧民百姓也好,我就是我,賀蘭香。我不求一生榮華富貴,也不求夫君位居高,我只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顧大人廉潔高風,執法如山,是我一心所往。”
這是賀蘭香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說出傾心之言,他一時竟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許久他才說道,“可是,公主生於皇家,只怕婚姻之事早已不是兒私那麼簡單。微臣,更不想令公主爲難。”
賀蘭香自然知道他所說何意,自古一國公主的婚事,不是政治聯姻,便是兩國聯姻,是父皇最心疼的公主,也這個因爲如此,對於北冥的意義更加非凡。
“這些事我早已想過,自是不必大人憂心,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願意娶我?”一向和溫婉,從來不會說出逾越的話,今日卻也一狠心將心裡話問出。
顧蘊自然再次被問住,他有些吃驚的看着眼前的。
一向,矜持,怎麼想也想不到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賀蘭香雙手絞着手中的帕子,眼看着要被絞爛了,心中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仿佛闖一隻小鹿般,難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