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獨自一人慢慢的往月閣走去,雙手卻緩緩收緊。
五年不見,景致依舊,人卻已經不是當初的人了。
曾經以爲永遠只屬於一個人的男人,如今卻已是別人的丈夫和人。
那麼呢,算什麼?
當年母親與姨娘爲他們定了娃娃親,倒是沒說一定是王妃之位,但是自懂事起卻一直將賀蘭楓視爲自己的夫君,將自己視爲他的妻子。
如今,母親與姨娘都不在了,自己卻半點地位都沒有了。
蒼山,五年前在天池許了願,五年後再次登上蒼山,卻已經心境大變。
一路上賀蘭楓都沉默居多,很說話,這裡有太多回憶無法揮去。
走在路上的每一步,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心底的那個影子。
魂牽夢繞,清兒,這就是你給我的懲罰嗎?
親手殺了你,卻一生無法忘記你。
夏琉璃突然腳下不穩,摔倒在地。
賀蘭楓趕忙衝過去,一把將扶住,“清兒,你沒事吧?”
子緩緩地擡起雙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隨後語氣一如平常,“我沒事。”
“沒事就好。”山上的路,不能坐車也不能騎馬,又堅持不願讓人跟隨,所以一路上只有七夜遠遠的跟在後面。
七夜的心,隨着剛才子的影輕不已。
有時候,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一樣的容下真的已經不是同一個靈魂了嗎?
直到每每看到夏琉璃淡漠平靜的目,他才再次確定,是的,那個勇敢的子已經走了。
他唯命是從,卻終歸是他親手將送往死亡的地獄,並且親眼看着遭痛苦,帶着淒絕的恨意消失在這個世上。
“天池還是一如從前那般麗。”不出口說道。
一路上,心中難以抑制的悸,讓難的很。
冥冥中,竟然覺得不久前自己曾經來過這裡。
甚至,腦海中竟然會偶爾掠過這個站在天池上的影,的笑容是那麼的幸福,的眼看着邊陪着的男人。
那個男人眼中的憐惜和滿足,讓的心刺痛不已。
有時候,甚至忘記了,究竟那一瞬間的痛是來自自己的,還是這的。
原來越覺得,這不簡單,有很多的祕。
賀蘭楓想起昔日的景,心中無法平靜。
來到那棵的許願樹下,手取下自己曾經寫下的許願牌。
看了又看,心中嘆,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間已是五年之後。
隨後,下的那對雙頭紙鶴卻晃痛了的眼睛。
“這是你寫的嗎?”指着紙鶴對賀蘭楓說道。
賀蘭楓角苦,搖頭說道,“不是我。”
“那會是誰,我看看就知道了!”笑着就要去拿那紙鶴。
賀蘭楓卻突然出口阻止,“別人的東西,看他做什麼?”
他話出口之際,紙鶴已經落了夏琉璃的手中。
有些進退兩難的說道,“哥,可是我已經拿下來了,你幹嘛那麼緊張?”
“那就隨你吧!”他轉過頭去,看向那天池。
夏琉璃打開那手帕看起來,然後又按照原來的痕跡折好。
這一看,便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原來,他也曾帶着來過。
下山的時候,他們二人都彼此沉默着,各有心事,卻誰也不說。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他往懷裡一探,突然臉一變,“七夜,你先送阿璃回去,我去去就來。'”
不等七夜和夏琉璃說話,他人已經飛向山巔。
一路疾馳,提氣用輕功來到最高。
在天池邊,他終於找到了丟失之,小小的彎月在夕下泛着潤澤的芒,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