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這樣,活着。
“阿璃復生還需要你做一件事,只要你答應了,我保證會放了那兩個丫頭。”他反剪在後的手,一片灰白。
晶瑩的淚自眼底泛濫而出,卻咬牙將淚水鎖在眼眶,不讓它們流下。
“什麼?”
冰冷的咬出兩個字。
“你的心。”他冷聲說道。
子卻清冷一笑,“賀蘭楓,這顆心對於我來說,早已無用,你要儘管拿去。”
這顆心早已經背叛了,滿心都是他的影子,早已棄之如蔽,此時他想要,大方的給他。
“死人的心對於阿璃來說毫無用,所以你必須活着,活到讓我將你的心取出來爲止。”
這天地間還有什麼話能比這句話更加殘忍,這世間還有什麼人能比他更無?
奪了的,又要的心,還是活人取心,嘗盡的剜心之痛還不夠嗎?
脣角一行鮮目驚心,將的臉映襯的更加慘白。
“好。”點頭。
發正早晚都是要死的,擡頭看向此時已經放晴的天空。
朔,我答應你的事,做不到了!
原來並不是他改變心意,而是給選了種更加殘忍的死法。
慢慢閉上雙眼,再昏迷過去的一瞬,終於淚水緩緩而下。
他幾步過去,將接在懷裡。
原來對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無,竟是如此的難,如此的心痛。
“清兒,我現在比你心痛百倍。可是,我已經別無他法。”
安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王爺,先生到了。”
他抱起,便往回走去。
老人一見他這幅模樣回來,頓時迎了上來。
“這是怎麼了,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
他將子放在牀上,一直面無表。
直到老人要去給子診脈,他才出聲阻擋,“不用看了,沒事。”
老人看出他的不一樣,“王爺,出了什麼事嗎?”
“那盆花是你帶來的?”第一次賀蘭楓用了這樣生冷的口氣與他說話。
老人頓時點頭,進門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院子裡的殘花。
“是。”
“我總以爲,先生慈悲心腸,這一次是被迫無奈才會傷人命,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了先生。”
老人頓時驚訝的看着賀蘭楓,“王爺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