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眸深遠。
“太好了,在哪裡?”七夜頓時興的說道,此刻他覺得無比的興,簡直比打了勝仗還要高興。
賀蘭楓看到他喜悅的笑容,苦一笑,“你也不希死是不是?”
七夜頓時再度愣怔,今日的賀蘭楓特別失常。
“王爺,究竟出了什麼事?您快說啊,就別讓屬下着急了。”他急切的問道。
賀蘭楓看着他,眸中裝滿哀痛之,“可是,又要死了。”
“你知道嗎?七夜,我殺了兩次!一定會恨死我的,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的。”他輕輕的笑了,笑的讓寒風都覺得淒涼,繞他而行,恐沾染了悲涼。
七夜頓時失聲的說道,“怎麼會這樣?爲什麼?”
賀蘭楓雙手一松,手指指着地上破碎的花盆說道,“就是這個將的魂魄吞噬了。”
一個人脆弱的時候,只會在自己最信任最親的人面前顯。
賀蘭楓何曾在外人面前如此脆弱過,可是,此時此刻他真的是心力瘁。
七夜是他衷心的下屬,也是他最信任的哥們。
所以,看到七夜的一刻,他終於再也無法僞裝,內心深的脆弱盡數顯。
“這個是……王爺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也心疼,不是也不想死的嗎?現在沒死對咱們來說是一大幸事,你爲什麼.……”
七夜急之下,口說道。
話說到半截,卻被賀蘭楓絕哀痛的神打斷。
這個自小便好強,十歲便自己立府而居,忍着母妃冤死,備淒涼的痛苦,小小年紀卻從未掉過一滴眼淚。
在戰場上,刀尖,他從從未皺過一下眉頭。
可是此時,他從來只流不流淚的眼眶中竟然蓄滿淚水。
“王爺!”他再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
他的心中是不希凌清然死的,甚至有些莫名的心痛,甚至他一直再爲自己親手將送到地宮而耿耿於懷。
無數次的夢中,那一幕都重新上演,夢中他依然將打暈,但是卻沒有將送到地宮,而是送上了一輛馬車,然後他無聲的與說了一句話。
每次醒來,他都會想自己與凌清然說的究竟是什麼話?
可是,直到此刻,心中的痛越加深刻,那句話也越來越清晰。
他說,“再也不要回來。”
其實,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不想承認,自己竟然會爲了一個人,而背叛了發誓要效忠一輩子的主子。
有些事,從來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只有真正去做過了,才能會,帶給你的究竟是快樂還是痛苦。
他跟賀蘭楓一樣後悔了,賀蘭楓後悔的是不該明明已經深,卻仍舊下了狠手。
而他後悔的是,爲什麼親手將送去送死的人是他,偏偏是他!
“王爺,我去請先生來、”七夜說道急切的轉。
此刻,他亦是雙眼通紅,不知道是因爲看到賀蘭楓這樣的模樣心痛,還是因爲其他。
還未走出院子,賀蘭楓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先生在裡面。”他的雙,頓時僵。
先生在裡面,先生已經來了?
若是連先生都救不了,那麼這個世上還有誰能救得了?
“王爺,師傅請您進來。”此時子走了出來。
賀蘭楓幾步走進屋子,“你也進來吧,。”他對七夜說道。
屋子裡老人已經坐在了矮几上醒來,臉蒼白。
一見賀蘭楓進來,頓時滿目憂。
“先生,究竟怎樣了?是誰傷了你?”賀蘭楓說道。
老人緩緩開口,“王爺坐下慢慢聽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