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然的水杯嘎然停在了邊,是看花了眼嗎?
這人不是欒無憂嗎?
緩緩走上大殿上的人,正是欒無憂。
只不過此時的欒無憂比從前認識的欒無憂更加的不統甚至毫無規矩可言。
他步履紛,一酒氣,被兩個人攙扶着走進來。
“皇上陛下,無憂遲到了。”他醉眼迷離的說道。
賀蘭上艦笑着說道,“太子早就到了宮中,不算晚。”
凌清然自皇帝的眼中看出了得意與滿足,欒無憂越是不,越是他心中所想吧。
“無憂自罰三杯。”落座後的欒無憂,舉杯又飲了三杯。
賀蘭雲一臉鄙夷的看着欒無憂,“恭喜殿下又尋得人相陪了!”
欒無憂笑的滿意張狂,“北冥果然盛產人,哪一個我都是不釋手。”
賀蘭雲說道,“那太子殿下都收了就好。”欒無憂壞壞的笑着指着賀蘭雲,“你是不是看上了哪一個,你說我就送給殿下了。”
賀蘭雲頓時搖頭,“殿下不必客氣了。”
歌舞繼續,大殿內一片歌舞昇平。
流煙坐在皇帝的右側,自從上次壽誕之後,的座位就一直沒有被撤下。
有心的宮人結,皇帝也默許了,皇后雖然心中不忿,但是也是敢怒不敢言。
賀蘭祺不爭氣,剛剛得了皇上的赦免,唯有安分守己萬不敢怒皇上。
鍾離婉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賀蘭楓,蒼白的臉上帶着幾分憂傷。
一曲罷了,流煙開口說道,“皇上,總聽些歌姬彈唱沒有意思,聽聞咱們的幾位王妃都是才藝出,不如將讓大家一起出來助助興怎樣?”
皇帝點頭,“這個注意好,那誰先來呢?”
流煙淡淡的笑道,“那就長有序,從太子妃先來如何?”
皇帝贊,“好,婉兒,你意下如何?”
鍾離婉淡淡的笑道,“兒媳遵旨。”
“聽聞太子妃的琵琶名震東盛,今日也讓咱們一飽耳福吧。”流煙笑道。
鍾離婉走到正中坐下,結果宮人送過來的琵琶,“娘娘過獎了,那兒媳就獻醜了。”
聲音清亮婉轉,時而舒緩愜意,時而湍急不止。
下面傳來聲聲讚譽,凌清然自然是知道鍾離婉琵琶彈得好,並不驚奇,只是發現鍾離婉的氣似乎有些不佳。
難道太子對不好?
昔日的凌厲與囂張一掃而去,整個人都順了許多。
賀藍楓的眼睛此刻卻是一直盯着鍾離婉的袖口。
時不時出的手腕上,淤青若若現。
鍾離婉的神不似往常,他自然也有發覺,眉頭不有些緊皺。
而凌清然更加專注的卻是坐在太子之前的欒無憂,自他進來開始,便一直觀察他。
心中有種被欺騙的憤怒慢慢升起,他醉眼迷離左擁右抱,十足的花花公子。
凌清然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得趕緊將段霜解出來,放在的邊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賀蘭博坐在賀蘭楓之下,他沒想到今日凌清然會來,雖然心中牽掛,礙於賀蘭楓卻不敢表現。
只是在無意中,會將視線投向的方向。
轉眼之間,他趕緊移開。
大殿上看似祥和一片,實則風雲暗涌。
此時,傳來喜訊,皇帝看完奏摺頓時大喜。
“沈相,澤又立了大功了啊。”皇上看向沈然說道。
沈然當即心中驚喜,想來是與西荒人的仗打贏了。
儘管心中高興,但是沈然面卻一片泰然,“恭喜皇上。”
賀蘭上艦舉起酒杯看向沈然,“澤多年來一直堅守邊疆,北冥西面的安寧多虧了澤了,沈相養育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