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蘊也眉頭緊鎖，等着他的回答。
賀蘭楓輕輕笑道，“先說要緊的事，這件事稍後再說。”
幾個人自然是知道他所說要緊的事有多要緊，便也不多說。
“老顧，你這兩天找個機會放賀蘭祺進去，將一切責任都推到大理卿孟廣的上，他不是皇后的人嗎？正好藉此機會除去了他。記住千萬要與自己撇清干係！”
顧蘊點頭，“是，我知道了。這陣子他正忙着上下打點疏通，爲皇后打探消息，我就給他一個盡忠職守的機會。”
賀蘭楓點頭隨後看向賀蘭軒，“五哥，你找個合適的機會將搜到太子令牌的事告訴給他。”
賀蘭軒點頭，“這個容易，我府中賀蘭雲的探子已經閒的太久了。”
他們又仔細商量了下其中的細節，以及如何全而退。
最後老顧才又開口，“六爺。您的究竟有無大礙？”
賀蘭楓淡淡的笑道，“怎麼，你怕我死啊？”
“六爺福大命大，自然會長命百歲的。”顧蘊笑道。
“老顧，當年我只是對你略施恩惠，你如今爲我做了這麼許多，也足夠了。日後你就好生的做你的大理寺卿，至於公主，若不喜歡也不必再勉強了。”
賀蘭楓突然說道。
三個人沒想到賀蘭楓會說出這樣的話，尤其是老顧趕緊站起，躬行禮，“六爺，是不是顧蘊做錯了什麼事，還請六爺明示。”
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做錯了事，賀蘭楓生氣了所以才會要將他驅逐出局。
賀蘭楓當即站起子，雙手扶住他的手，“我說的是真心話。”
“若是沒有六爺，顧蘊早已命不保，更不要說考取功名。今日的一切，皆是六爺所賜，顧蘊一生都願追隨六爺左右效犬馬之勞。”
此時顧蘊重重的彎下子，不肯起來。
賀蘭楓雙眼微眯，“若是你當真如此想，那麼日後就如同對待我一樣的對待五爺。”
顧蘊頓時一愣，“六爺此話何意？顧蘊雖然平日與五爺鬥，但是心中對五爺卻是尊敬戴的。”
“如此我便安心了。”賀蘭楓意味深長的一番話讓賀蘭軒心中一頓。
他緩緩站起，來到賀蘭楓的跟前，“老六，說實話吧。究竟出了什麼事？”
賀蘭楓微微一笑，“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賀蘭軒說道，“你這一番的話好似臨終之言一般，有誰會聽不出來。說吧！”
賀蘭楓知道此時已經再無法瞞了，可是看着自己的多年的兄弟卻一時間無法說出口。
楚蕙蘭看着他爲難的樣子，開口說道，“難道祭月沒有解？”
的一句話，頓時讓賀蘭軒和顧蘊驚訝不已。
賀蘭楓的臉上卻是一片鎮靜，楚蕙蘭聲音抖的再次說道，“怎麼會？七夜不是找到了忘塵？”
賀蘭軒頓時臉發白，“你倒是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急死我了。”
“是的，祭月的毒還在。”賀蘭楓緩聲說道。
清脆的響聲響在寂靜的午夜中，賀蘭軒臉慘白，雙眼紅，“你將忘塵給了那個丫頭？”
一聲帶着質問的話自賀蘭軒的口中說出，帶着責怪。
賀蘭楓點頭，然後輕聲的說道，“五哥，你別怪清兒，就算是有了忘塵我也命不久矣，我的上早已不是祭月這一種毒。況且，人們只知道祭月第二重忘塵可以解，卻不知忘塵的妙之。”
他一臉清淡的看着遠，緩緩說道，“忘塵的妙之便在於，服食者須一潔淨，不曾沾染過任何骯髒之。其實那個塵不是塵世的意思，而是塵埃的意思。”
他看向賀蘭軒，“五哥，屎尿糞便，就連子的月信之，我都沾染過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更骯髒的東西嗎？所以，就算有了忘塵，我也不過是一年半載之命。那樣不如將它用到需要的人上，清兒曾爲了我九死一生，我如今只不過是想償還一點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