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然如聞驚雷一般,“你說什麼?不久於人世是什麼意思?”
怎麼也沒想到得來的竟然是這個消息,不敢相信。
七夜嚴肅而認真的說道,“王爺如今命懸一線,千真萬確的。姑娘難道就真的忍心在此時離開嗎?”
凌清然將七夜扶起來,心中仍舊震跳的厲害。
“你仔細說來,他爲什麼命懸一線?”
七夜一字一句的說給聽,“王爺的祭月並沒有好,而是發展到了第二重,第二重唯一的解藥就是忘塵,屬下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尋來忘塵,本來以爲是爲姑娘尋得離魂症的解藥,卻不想到原來也是王爺的救命之藥。”
“原來你找到了忘塵,所以呢,他將忘塵給了我是嗎?”凌清然輕輕的說道。
七夜看着一臉沉靜的模樣,堅定的點頭,“是,王爺將忘塵都給了姑娘。當日,救了姑娘出火海,王爺護着姑娘回了王府之後便昏倒了,屬下將王爺帶到了先生居的耳山。這才暫且保住王爺一條命。”
“難道先生也無法解那祭月之毒嗎?”問道。
七夜眼中痛苦,“先生雖然無法徹底解祭月的毒,但是只要王爺留在耳山便可保住命。”
“可是後來聽說皇后下旨要殺我,所以他便下了耳山。”凌清然一如既往的沉靜。
七夜眼中現出疑問,“原來姑娘早就知道了。”
他眸中現出幾分失與自嘲,枉費自己日行千里苦苦追尋的下落,只是不想讓他們有一天抱憾終。
如今看來,是自己錯了。
原來,什麼都知道,卻執意要離開,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來是屬下多事了。”七夜微微抱拳,托着傷的子便一步一步的離開。
轉頭看向賀蘭博,“你早就一切知道是不是?”
“是。”賀蘭博滿臉不悅。
“那你爲什麼要騙我?”的話平淡而清冷。
“他曾經如此狠心對你,難道你心中還顧念他不?”賀蘭博厲聲說道。
輕輕一笑,脣邊好似綻放一朵冰冷的霜花,蒼白而寒冷。
“你只知道他對我狠心,卻沒看到他對我拼死相互。”
“原來我的離魂症並不是鯉魚的內丹治好的,而是他將能救彼此命的唯一解藥給了我。”
眸中都是賀蘭楓的影子,在的視線中漸漸模糊,再慢慢碎裂。
踉蹌的轉回,下一刻一口鮮自的口中噴而出,弱不風的子在風中飄零,好似秋天的殘葉,讓人頓生悲憫。
“主子!”
“月兒!”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