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的臉頰,賀蘭軒的子卻突然一僵。
他慢慢的坐在牀邊,看着牀上的子。
一隻白茹蓮藕的玉手緩緩自被褥中出,輕輕的覆上他的手。
男子有幾秒鐘的停頓,然後手一勾將牀邊的幔帳放下。
月正濃,清白的照進室內。
子倚窗而立,一汪秋水的眼眸中流轉着深深的疼痛。
縷縷的哀傷糾纏着的心頭,那麼細那麼,纏繞的讓窒息。
第一次,將子親手送到了他的下。
無數次幻想過他們在一起的景,無數次想過他被另一個人擁有的景象。
可是,真的一切都如此清晰的出現在的眼前的時候,才真正會到究竟是種什麼滋味。
不是一句簡單的痛可以表達。
這一切都是自找的,不敢去怪誰,可是卻真的是很痛。
站在他每隔幾日就獨自居住的書房,親眼看着他走進院子,走進那間平日只屬於他們倆的屋子裡。
沒發覺,自己的手掌不覺中竟然握得那麼緊。
直到覺到針扎似的麻木,才終於鬆開。
他,終究沒有出來。
他將看了自己嗎?
等他發現了之後,他會責怪自己嗎?
其實,不等他發現,已經後悔了,已經在責怪自己了。
同樣的月中,形單影隻的還有另一個人。
他就是賀蘭楓,站在青園的院門口看向院子裡。
裡面已經是人去樓空,可是卻仍舊能他的心。
清兒,清兒,清兒……
一個在每一天都要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無數次的名字,此刻正用獨特的方式割劃着他的心。清兒,你真的走了。
一切都在凌清然走後不久便水落石出,凌清然說的都是對的。
這一次又是救了自己一命,雖然殺了舅舅,但是他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是爲了他好,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他,他又怎麼能去責怪。
“王爺,要不要屬下去找姑娘。”
一直跟在他後的夏寒說道,他的傷勢已經差不多全好了,理所當然的跟在他的邊。
賀蘭楓搖搖頭,“不用了。”
他可以原諒做任何事,可是卻無法容忍手上沾染舅舅的鮮。
就算舅舅終究會難逃一死,那個揮刀的人也不該是。
回想過去的種種,他只能嘆,造弄人。
兩個有人,想在一起,卻爲什麼就這麼難?
“王爺,其實這件事不能怪姑娘,如果沒有姑娘,只怕王府早就.……”
在夏寒的心裡,凌清然與賀蘭楓早已相差無異。
他欽佩,更加戴。
也希能幸福,爲了從前的一切,真的付出太多了,應該得到幸福。
賀蘭楓無奈的笑了,含盡苦。
“看到,我便想起舅舅昔日的模樣。夏寒,你覺得我無是嗎?爲了我才這麼做,爲了我力挽狂瀾,我卻將趕走了。”
夏寒面一緊,“屬下不敢。”
他搖頭,“你已經不是從前的夏寒了,但是我不怪你。”
是啊,自從遇見,他又何嘗還是從前的賀蘭楓了。
幾日下來,卿克谷的傷勢已經痊癒,甚至比以往更加康健。
看在眼裡,心中高興不已。
人人都以爲卿克谷死了,儘管呆在帝都卻也是沒有什麼擔心的。
只不過,想要出門還是有難度。
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他的份,否則一定難逃殺之禍。卿克谷這幾天便已經說了好幾次要出門的話了。
中午的時候,來到卿克谷居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