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牢中被救走時看到的,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表,當初迷茫,甚至不解,可是此時卻突然明白了。
花,那時候你是想告訴我,別害怕,是嗎?
你想讓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心甘願,讓我不再負疚是嗎?
可是,花,我怎麼能心安理得的接你這一份救命之恩。
花的笑與的母親一樣,讓悲痛,讓無法忘懷。
氣之聲不斷響起,此時棺里棺外兩個子一模一樣的容貌讓人一時間有些恍惚。
究竟誰才是花,誰才是鍾離月?
雖然死去的人毫無,那微笑卻依舊栩栩如生,要不是那手臂上的斑,讓人甚至錯覺,只是睡着了。
“醫,你查一下是否帶了人皮面!”
賀蘭雲的聲音響起。
鍾離月頓時一陣冷笑,“太子殿下想的還真是周全。”
儘管不想叨擾花在天之靈,可是知道阻止不了,可是竟管阻止不了,也想試試看。
“太子殿下就不怕在天之靈會怨怪你嗎?”聲音輕。
賀蘭雲卻一聲輕笑,“我什麼都不怕,只想知道事實。”
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人按住了手臂。
擡頭看去,看到的是賀蘭楓安的視線,他輕輕擁過,“沒事,不會責怪任何人的。”
深深吐出一口氣,緊緊抓住賀蘭楓的手臂,整個人都在抖。
只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會此時的,那是猶如被人用刀生生剜去自己的心肺一般。
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卻還要在衆人面前到這樣的侮辱,花,我對不起你。
醫,手便要進去檢驗,一個絹手帕卻在此時飄落,正好蓋住花的容上。
“死者已矣,也不能隨意輕薄。”
說話的人真是皇帝的寵妃,流煙。
醫一看貴妃娘娘都出手,頓時雙打,急忙跪下,“還請娘娘明示。”
太子再大,大不過貴妃娘娘,他此時不知道貴妃娘娘的用意哪還敢作。
鍾離月頓時心中一喜,剛要跪謝卻被擁着自己的男人無形中阻止。
“下手輕點。”流煙面嚴肅的說道。
醫才起過去,隔着那手帕檢驗。
一旁的太子雙手緊緊攥起,一雙眼睛銳利中着殺氣的落在流煙的上。
一國太子,卻不及一個後宮嬪妃!
“回皇上,娘娘,棺中人並非帶有任何人皮面。”
醫的結果讓有些人沉下了心,讓有些人疑不已。
“若是的右手臂上也有一塊心型的疤痕,便是月兒無疑!”說話的是鍾離婉。
皇上點頭,一旁的太子立即要示意隨從去檢驗。
“我來!”鍾離月朗聲說道。
沒有人反對,便再次來到棺前。
心中默默念着,花,無論今天最後是什麼結果,我都謝你爲我做的一切。
手下沒有再遲疑,手過去執起花的右手臂。
心中忐忑萬分,那結果似乎在心中早已經如同明鏡般清楚,可是賀蘭楓的微笑卻又讓覺得那麼的踏實。
賀蘭博腰間的手驟然一緊,他此時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一旦那人手臂上沒有能救鍾離月的疤痕,他便趁衆人不被,果斷的帶着鍾離月逃走。
天大地大,他願意帶着去流浪。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按在他腰間的手上,他頓時心中一驚,擡頭去撞上一道帶着安穩笑意的眸子。
賀蘭軒淺淺一笑,輕微的搖搖頭,好似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般。
隨後他又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是賀蘭楓正看着自己,眸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