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博頓時心中大驚,當即揮劍一刀砍死那頭咬着凌清然手臂的黑狼。
“你不要命了嗎?”他雙眸紅,怒聲對凌清然吼道。
凌清然開口,清晰的一字一字吐出,“賀蘭博,我的命都系在你的上,你死我就死,你活我就活。”
兩行熱淚自子眼角緩緩流出,將滿是漬的臉頰淌出兩道淚痕。
賀蘭博心中一疼,終於不再多說,手拿過手中的腰帶,幾下將自己及與凌清然綁在了一起,他背對着,歪頭輕聲說道,“月兒別哭,我只是希你活着。”
凌清然的淚水流的越加厲害了,明白,豈會不明白。
“可是,你若是死了,要我怎麼活着?”低聲對賀蘭博說道。
賀蘭博一震,角出一滿足的笑容。
值得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八哥,其實我很懷念我們一起在宮中的日子,雖然那時候我過的並不好,但是我卻可以單純的因爲跟你在一起而到幸福,到高興。”
“其實,我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在北冥這個陌生的國家,乃至在我自己的國家,真心對我好的人,也之又。可是到最後,我卻連與你相認都不行。”
凌清然輕聲的是說着,仿佛怕錯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在賀蘭博的世界中,仿佛一瞬間變得風和日麗,耳中只有輕靈的聲音緩緩傳來。
“月兒,我不怪你,從未怪過你。在我有生之年,最高興的事莫過於知道你還活着。只要你活着,一切都不重要。”
賀蘭博輕聲的說道。
一時間,雨腥風,鬼哭狼嚎聲不絕於耳。
可是,們卻只聽得到彼此的聲音。
“就是因爲我知道,你從未責怪過我,所以,我才難。”凌清然輕聲說道。
人這一生,得一知己足矣。
知道賀蘭博的心裡,對不僅僅是知己的。
可是,他就這麼安靜的在一旁守着,甚至比知己還淡薄。
不是傻子,他爲做過的一切,都知道。
當年選妃的時候,自雪山跳下,落地之前,那及時拖住自己的真氣。
還有,與欒無憂去段府爲救出段霜的神祕人。
昨日一直在暗中保護平安回到欒無憂大營,他一直都在,知道。
他會避開所有會給帶來麻煩的一切可能,也知道。
所以,他不願讓誰看見,便當做真的沒看見。
他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守護着。
若是沒有遇到賀蘭楓,也許真的會隨他而去。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沒有也許。
蒼天總是戲弄有人!
“月兒,今天我真高興。”賀蘭博的聲音不再響亮,甚至仿佛將要失去所有的力氣。
凌清然覺到腰間的重擔越來越大,知道賀蘭博就要支撐不住了,此刻若是沒有腰間的腰帶纏着彼此,他早已倒地了。
心急如焚,從沒有一刻如此時一樣期盼黎明的到來。
“八哥,太馬上就要升起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住。”
凌清然急的差點哭出來。
賀蘭博無力的揮舞着手中的劍,他早已經支,要不是擔心着凌清然,他絕對撐不到現在。
“月兒,我一直想保護你,可是,沒想到今日卻害了你。”
他的聲音已經很輕,很輕,要不是覺到他仍舊在揮劍在與黑狼廝殺,凌清然會以爲他就要沒氣了。
“賀蘭博,你不能害我,我還沒活夠.……我還沒教你唱家鄉的小曲,我答應你,只要這次我們不死,我一定給你唱。你想聽什麼我就給你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