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然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
覺到渾都在被無數的小蟲子啃噬着,疼痛的無以復加,甚至難以堅持下去。
很累,很疲憊,也很想睡覺。
可是,卻又疼的鑽心。
終於,睜開眼睛。
模糊的亮漸漸讓看清眼前的景致,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此時在何。
隨後慢慢想來,才終於記起,大概是被人救了回來。
此刻這裡,也應該是欒無憂的大營中吧。
“你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此時傳進耳中。
依聲搜尋而去,終於看清了說話的人。
“你怎麼在這裡?”有些驚訝。
賀蘭楓慢慢走進來,手裡拿着還冒着熱氣的某種。
猜想,可能是藥。
“你了很重的傷,必須要好好休息,別。”他按住剛要起來的。凌清然怎會聽他的,掀開被子就要起,卻被一陣撕裂的疼痛止住了作。
“你想幹什麼,之前不要命了,現在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也不知道珍惜是嗎?”
賀蘭楓一把將按倒回牀上,大聲的說道。
他的語氣中,帶着責備,聽的出來。
可是,他憑什麼?
驀然擡起雙眸看着他,“你幹嘛對我大吼大,命是我的,與你何干?”厲聲說道。
賀蘭楓咬牙忍着,再沒發出聲音。
“對,你說的對極了。從前,我因爲你是因爲我,才會屢次不顧命的去爲我,現在我明白了,一直以來卻原來都是我自作多,領悟錯了。原來,你爲誰都得可以輕易的去拼命,從不珍惜。”
他鬆開手,站立在牀前,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不在嚴厲,卻讓人聽着心寒。
凌清然睜着一雙不解的眼睛看着他,心中仿似被無數尖銳的冰刀狠狠的着。
他說什麼?
這個男人說什麼?
一瞬間,仿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自作多?他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
他的命就是命,的命就不是嗎?
就因爲他是皇子,是王爺,所以命運高貴嗎?
要論這個,就真的不如他嗎?
鍾離月,何嘗不是皇族脈,一國公主?
賀蘭楓,你確定你是在跟我,說這些話嗎?
我爲你着想,爲你籌謀,甚至爲你去死,可是你卻一再的傷我的心,現在又如此高大站在我的面前,說我的命賤嗎?
臉上的傷口泛着紅,有發炎的跡象。
映襯着一張慘白的小臉,更加蒼白。
“是,你說對了。我的命就這麼賤,就算是個陌生人,我都會捨命去救,所以過去種種,你不必介懷,不過是我凌清然舉手之勞而已。”
子輕聲笑着,笑的極其諷刺。
賀蘭楓心中的怒氣被的話刺激的越加暴烈,他呼的棲而上,手住的下,狠狠說道,“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凌清然什麼時候怕過他的威脅,突然手去搏他。
他以爲上的傷那麼嚴重,是萬萬不能手的。
可是,他卻忘記了自己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是從不會輕易人欺負威脅的凌清然。
全產着了繃帶,手便攻向賀蘭楓,賀蘭楓急忙接招化解,另一隻手便將他着自己的手,狠狠打落。
錦被跌落,的子只有繃帶綁着,沒有穿任何服。
只是這樣,全上下也幾乎看不到皮了。
可想而知,有多傷口。
賀蘭楓眼看着,潔白的繃帶上慢慢染上花,飛跳離開。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男人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