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叩着響頭,“奴婢.……不敢,奴……婢.……記住了。”
“去燒一鍋熱水,有人問起,就說姑娘要沐浴。”賀蘭楓吩咐道。
小草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賀蘭楓將凌清然放在牀上,將裹着的風袍輕輕拿下來。
風袍落地,卻已經失去了之前的彩,染滿了鮮。
他將上的服都褪下去,裡面的繃帶已經然被鮮浸。
眼中反覆被扎進了無數細的利針一般,生疼無比。
你怎麼這麼傻?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幾乎下不去手,最後仍舊忍着心疼,用刀子一點點的將繃帶跳開。
渾一個勁的抖着,是疼的。
他喃喃自語,“清兒,沒事,很快就不疼了。”
小草在帳外說,水已經燒好了。
此時,夏寒已經帶人守在了外面。
他手拉過被蓋在的上,讓夏寒將水擡進來。
隨後,他只留下小草一個人。
夏寒擡眼了榻上昏迷不醒的子一眼,走了出去。
小草,看着凌清然上的傷口,捂着哭了出來。
賀蘭楓並沒有理會,讓一遍一遍的換着錦帕。
夏寒站在帳口,緊緊的盯着小草一盆接着一盆的往外倒着水。
燈下,子的上,傷痕累累。
突然,大帳被猛然間掀開。
賀蘭楓飛快的拉過被將凌清然的蓋住,眼中殺氣瞬間閃過。
七夜,當即愣怔在門口,看着牀塌上凌清然摟在外面,玉白的纖足,他趕緊低垂下頭。
“王爺,姑娘被自己的內力所傷,耽誤不得,不如就讓屬下來用內力爲姑娘療傷吧。”
七夜垂頭說道。
小草再次驚訝了,是王府中最下等的婢,從未見過七夜。
不知道七夜的份,但是卻清楚的看到了,王爺手心中閃着寒芒的銀鏢。
剛才王爺的眼神,甚至比要殺的時候還要可怕。
可是,此時又是爲什麼,王爺將銀鏢收了起來了呢。
賀蘭楓手將被子拉過凌清然的玉足,然後緩聲說道,“我自會給療傷,你先出去。”
“可是,王爺您了傷,實在不能用內力啊!”七夜驚訝的說道。
賀蘭楓聲音驟冷,“出去。”
帳簾一挑,七夜連同沒有來得及阻攔七夜而一同進來的夏寒一同走了出去。
賀蘭楓才繼續爲凌清然清洗傷口,他的角卻突然浮現一笑容。
“你看,連七夜都看出來了,你卻還想騙我。”
賀蘭楓突然說道。
小草一聲不敢吭就那麼聽着,跪在地上。
“傻瓜,如果你真的那麼恨我,爲什麼要拼着讓自己重傷,強行收回內力?”
“清兒,你終究是捨不得我的是嗎?”
賀蘭楓角含笑,輕輕的說道。
重新給上了藥,包紮好傷口,給穿上服。
“你去後面,扶着。”賀蘭楓對小草說道。
小草,趕緊上了牀榻,在正面抱住凌清然。
凌清然此時好似一浮游的燈芯,不知道何時就會油盡燈枯了。
小草很害怕,是凌清然救了,不希死。
若是凌清然真的死了,那麼也是絕活不了的。
雖然懂得很,但是有一點卻是看出來了,姑娘對王爺很重要。
的手不住抖了起來,凌清然的頭伏在的肩膀上,似乎覺不到還在呼吸。
“如果你中途敢放手,我就要了你的命。”賀蘭楓冷冷的說道。
小草趕緊點頭,“奴婢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