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舒腳步驟停,背脊一僵,“這個你自己問他吧。”
說完便快步走出了房間,小藍不知所以只盯着鍾離月的臉越來越難看,手上便失了準頭。
手臂上一疼,驚呼出聲,小藍才慌忙道歉,“姑娘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卻搖搖頭,一張煞白的小臉上浮現一輕笑,“沒事。”
這一天裡發生了太多的事,幾乎讓應接不暇,每一刻都仿佛有一把刀子高懸與脖頸,一不留神,就會命喪當場。
那時候看着眼前那個男人一直鼓勵安的眼神,的心中充滿,也暗暗發誓,這一次若可以安然度過,便留在他的邊。
可是,如今事都過去了,也安然無恙了。
心中卻苦無邊,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有太多的祕所不知道的,那個有着孕的人,留太子的子在邊,和他的病。
這麼久的相下來,突然發現,他竟是如此的陌生,一點也不了解他。
他站在院子裡看着一步一步走進來,不由自主的邁開腳步上前便將子擁懷中。
“你是在等我嗎?”子在他的懷裡輕聲說道,沒有掙扎,十分順的任他抱着。
他點頭,又緊了緊懷抱,“不是等你,等誰?”
卻輕吐幽藍,“你許久未曾等過我了!”
“對不起!”男人滿心愧疚的說着,臉上卻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良久,他抱着懷裡的人不肯鬆手。
子緩緩擡頭看着眼前這個高大威武的男人,心中嗖然一疼,“你的病沒好之前,我不會走的。”
男人笑意將在脣角,“如是好了呢,你就捨得離開我了嗎?回到他的邊,去做太子妃嗎?”
東方舒慢慢回子,對上他急迫的視線,“凌天,你非要這樣苦苦相嗎?”
有多久,沒這樣過他了。
賀蘭楓,字凌天。
在北冥卻幾乎無人知曉,也只有極其親近的人,才敢這樣他。
可是男人只覺得口驟然一冷,“跟在我邊五年了,每一天對於我來說都是種折磨。我喜歡你,卻得不到你。你說是我苦苦相,還是你太過絕?”
男人的話響在耳側,卻有如風刀一般割劃在子的臉上。
“今天你就回答我,在我邊五年,是爲了我,還是只爲報答母妃相救之恩?”
“舒兒,只要你說,從此以後我絕不會再你,也絕不會再讓你爲難。”
“告訴我,你究竟喜不喜歡我?如果你說沒有,我便再不會妄想,從此刻起便只當你是我的嫂嫂。”
這回換做男人苦苦相,子的心此時狂不已。
男人的話,也是最爲痛苦的糾結。
想告訴他,自己從未喜歡過他。
這樣一了百了,省的日後諸多煩惱,揪腸撕肺。
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怕,怕自己說了之後,便真的失去了他。
本來就是要做他嫂嫂的,可是這兩個字自他的口中說出來與來說卻是那麼的刺耳。
突然間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看出自己的慌的內心,怕他看出自己對他的不舍。
可是,今天他卻打定了主意要將的心看的清楚。
手握住的下顎,白皙的上嵌着他寬厚古銅的手掌。
他迫使的視線看着自己,“回答我,東方舒。不要再逃避,你已經逃了這麼久,今日我不准你再逃。”
他字字灼灼,眼神熾烈的看着。
想掙,可是在他的面前卻猶如以卵擊石,分毫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