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楓整整睡了一個晚上,這一晚上他睡的很是香甜,凌清然卻幾乎一晚上沒有睡着。
滿腦子裡來來回回想的都是鍾離婉說的那些話,雖然跟自己說不要去在乎,反正也不準備和賀蘭楓好了,可是,卻仍舊不由自主的去想。
他真的與鍾離婉已經做了那苟且之事了嗎?
第二日一早,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賀蘭楓睜開眼睛的第一刻,便看見了趴在桌子邊睡着的凌清然。
這一刻,他的心竟然有些激,有多久沒有在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看見的影了。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繃帶,眼中帶着無盡的憐看看向凌清然。
起來到的邊,將輕輕的抱起來,放到牀上。
,輕了很多。
這段日子,一定很傷心,很難過。
內心中的自責越加深刻起來,凌清然卻在躺在牀上的一刻,睡的更加沉了。
賀蘭楓拉過被子給蓋上,手溫的上子消瘦的臉頰。
,到底心裡還是有他的。
想到此,他蒼白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出了滿足的笑容。
只要,心裡還有他的位置就好。
他就有辦法,與重新開始。
屋子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遙遠的喊聲,他耳力非凡,側耳聽去,隨後微微皺了皺眉頭。
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痛苦。
他將被子給重新蓋好,起走了出去,臨到門口的時候還忍不住回頭去看躺在牀上休息的凌清然。
蜷在被子裡,脣微微嘟起,像個孩子一般可。
脣角的笑容在臉上不斷放大,他無論看多久,都看不夠,哪怕此刻近在咫尺,他卻仍舊想。
他折回到凌清然的邊,輕輕的在凌清然的額頭親吻了一下。
隨後在懷裡掏出了凌清然從前隨佩帶的短刀放在的靴子裡,他才又站起子離去。
那把短刀,他一會直佩帶在邊。
那日,刺了他一刀,可是,他從沒有怨怪過。
他知道,對於來說,他爲別的人拋去命是最是深刻的傷害。
他也知道,若是真心想殺他,不會在要故意偏離了方向,更不會不去拔那把刀。
清兒,等着我,我馬上就回來。
他拔走了出去,直奔鍾離婉所在的地方走去。
走進屋子裡,他頓時眉頭一緊,邁步走進去。
“這是怎麼了?”他語氣中聽不出任何心疼的意思。
鍾離婉有些失,擡起眼眸淒楚的看着他。
“沒什麼,我只是看到了一條海蛇。”手裡拿着賀蘭楓留下來的寶劍,那寶劍的劍尖上還不斷的滴落着鮮。
賀蘭楓掃視了一圈,“海蛇呢?”
“跑了。”鍾離婉低聲說道。
賀蘭楓並沒有仔細去看,也沒有去問那鮮是的還是海蛇的。
他低低的哦了一聲,隨後轉過,“我在門口攏堆火,海蛇不會再來了,明日一早我們就走。”
他很快的在屋子外面點了一堆火,之後一句話也沒說便要離去。
鍾離婉站在門口卻住了他,“楓,你就真的如此絕,連我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賀蘭楓的腳步頓住,他緩緩轉,“海蛇絕不會上沙灘上來,小清,我想我已經跟你說的明白,別再做無謂的事。”
“我爲了你毀了容貌,我上的每一傷口都是爲了你,現在你說不要我就要將我甩開嗎?這樣,你還不是絕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鍾離婉十分不甘心的說道。
賀蘭楓深吸口氣,“你是不是小清,我不想在追究。今天我這樣對你便是看在你曾經幫過我的份上,你今天與清兒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若是從前的小清,絕對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