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無憂眯着眼睛看着賀蘭楓帶着警告的眼神,“來人,給瑞王殿下換個結實點的杯子,別酒沒喝到,杯子就碎了。”
凌清然看着這兩個男人明爭暗鬥的,突然覺得一切都沒什麼意思了。
“無憂,你這杯酒待會我替你敬給瑞王,宴席馬上就開始了,你快回去落座吧。”
欒無憂沖他點頭笑了,很聽話的回到了座位上。
賀蘭楓歪頭看着,眼中諸多緒,一時間無法分辨。
“你看什麼?”凌清然忍不住說道。
“一個他國人質,想讓他消失,我有的是辦法。”賀蘭楓冷冷的說道。
凌清然呵呵一笑,“如果你想讓我也消失,就儘管用你的那些辦法。”笑的犀利。
賀蘭楓雙手一緊,凌清然卻接着說道,“怎麼,宮裡的酒杯得罪你了嗎?”
賀蘭楓暗暗鬆了手,起走了。
凌清然深吸口氣,告訴自己,從此後不許在乎他的任何事。
“凌姑娘,還在與王爺置氣嗎?”賀蘭楓走了,與沈秋歌之間也就沒了阻礙。
看着沈秋歌淡淡的微笑,不佩服起來這個子。
“我與他並沒有氣可置,他是他,我是我,早就沒有任何瓜葛了。”
凌清然平靜的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沈秋歌隨後搖頭,“你與王爺都還對彼此有,爲什麼就非要互相折磨呢,若是我.……”
低嘆一聲,“我今生是沒有這個機會了,似箭,紅彈指老,只希姑娘不會錯過大好,待到年華老去時,空留憾。”
沈秋歌淡淡憂傷的語句,讓凌清然莫名的一陣心傷。
看向那個此時已爲人母,卻滿目滄桑的子,“蒼天不許人輕易犯錯,如果說憾,我想如果自己不出現,也許現在你會得到幸福。”
沈秋歌素雅的面容上突然微笑了起來,搖搖頭,“姑娘聰明一世,怎麼此刻竟還糊塗一時了呢?若是真,又豈會因爲某個人的出現而被奪走了幸福。”
“只不過,曾經我以爲是東方舒,卻沒想到,是姑娘你。”沈秋歌瞄了一眼不遠,華貴衫包裹着的子,已經貴爲郡主的東方舒。
“東方舒,夏琉璃,還是我,與姑娘相比並沒有輸贏對錯,而是他到底心儀何人?姑娘難道至今,還在懷疑你在王爺心中的分量嗎?”
凌清然吸了口氣,突然覺得這一瞬間的空氣竟然如此稀薄,吸肺中竟有些沉重。
“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對他已無心。”
凌清然說道。
“若是不信,若當真無心,你又爲何威脅與他,他又爲何你脅迫?姑娘,夜深人靜之時,獨自想想清楚,到底你的心中是放下了,還是放不下。”
沈秋歌一針見的說道。
頓時一怔,想起剛才與賀蘭楓說過的話。
可不是,句句以自己相威脅嗎?
敢如此明目張胆的利用欒無憂,敢篤定他絕對不會對欒無憂做出什麼,憑的是什麼?
是,武功高,還是欒無憂的雲蒼太子之位?
凌清然突然頭有點疼,起便走了出去。
大殿上歡歌笑語,宴會正式開始。
這個大殿再悉不過,每一次宮總是坐不住,總是的跑出來。
可是,只有這一次最孤單。
是心的孤單,一點點的暖意都沒有。
賀蘭楓回來,見到邊的空位,不眉頭緊蹙。
“凌姑娘出去了,我去找回來。”沈秋歌起便走了出去。
後腳步浮輕,聽得出來是個子,但是卻沒想到是沈秋歌親自出來了。
“回去吧,皇上只見到你不在,會不高興。”沈秋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