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婉捧着一打銀票，愣愣的看着賀蘭楓，聽着他說着那些奇怪的，本聽不懂的話。
賀蘭楓眼睛看向遠，眼前又浮現出小時候的樣子，倔強，逞能，天真，聰明的小孩。
想着，曾經將給他的那些他從未聽過的故事，和那些他至今都不明白的話。
“小清，你的容貌比小時候變了許多。也許，這一切都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興許變了容貌的你，會像小時候一樣的純真，可。”
他說話的時候，沒有看着鍾離婉。
“這藥，等你走了再吃吧。我們今生最好永遠別再見，重新開始，就讓你的未來更乾淨一些。這裡的人和事，都忘了吧。不值得記得，包括我。”
他到底沒有遵從曾經的承諾，而是放任自己一個人遠走了。
楚蕙蘭有些驚異的看着滿臉是淚的凌清然，不懂，爲何他們之間的告別會讓凌清然如此難過。
難道，是終於相信了賀蘭楓嗎？
凌清然的心不可抑制的輕着，他還記得，他都記得。
十年前，與他說過的話，他竟然記到現在。
只是，多可笑。
他跟道別的話，卻面對着另一個人去說。
“楓，沒有了你，那些夢想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你若是執意送我走，我只有一死。”
鍾離婉眼看着賀蘭楓鐵了心要送走，用上了最後一招。
賀蘭楓突然轉頭看向，好一會幾乎被他看的六神無主。
“小清，還記得你當年救我的時候跟我說什麼嗎？”賀蘭楓終於開口說道。
鍾離婉有些心慌，“那麼多年，我早忘記了。”
“但是我沒忘記，我還記得。”賀蘭楓眼神不錯的盯着，“你說人活一世不過百年，若是自己不珍惜自己，自暴自棄，誰也救不了你。想死，你隨便，否則，就好好的活着。”
鍾離婉當即心中一片蒼茫，終於知道，無論怎麼去做，怎麼努力都無法替代賀蘭楓心中的小清。
他們之間不僅僅是短暫的回憶，而是給予了彼此勇敢活下去的力量。
“我知道，你從未喜歡過我。你的心裡只有，可是我不計較。只要你讓我呆在你的邊，無名無分我也甘願。”
別無他法了，唯有厚着臉皮做最後的乞求。
賀蘭楓輕嘆了一聲，帶着諸多無奈，“若有一天我稱帝，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不管在不在我邊，我這一生都只會等着。絕不會再有其他子，沈氏我不能休，但是與早已再無集，你明白了嗎？”
“我懂了，賀蘭楓，那我走了。”
“珍重。”
腳步聲慢慢走遠，馬兒嘶鳴聲響起，又漸漸遙遠。
“清兒？”楚蕙蘭抹去眼角的淚，擔憂的看着一直流淚不止的凌清然。
凌清然乾了眼淚轉回心神，扶着楚蕙蘭走了出去，上了馬車。
一直不說話，只是沉默。
“清兒，這完全是我和五哥的主意，六爺本就不知道。、”楚蕙蘭解釋着。
凌清然擡起紅紅的眼睛，“謝謝你姐姐，我知道你和五爺都是爲了我，清兒心中充滿激。”
楚蕙蘭才鬆了口氣，接着說道，“我和五哥與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朝廷事雜，父皇早已經對他們兄弟倆起了疑心，賀蘭州又與六爺過不去，他每日還要爲你勞神，所以我和五哥無奈才出此下策，希能化解你們之間的誤會。”
凌清然皺眉看向楚蕙蘭，“皇上不是將兵權都給了他嗎？怎麼又心生誤會了呢？”
楚蕙蘭搖搖頭，“我也是只聽他們說過幾句，我再問，五哥就說一切有他們，不讓我多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