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楓此時一步一步走過來,“所以三哥就僅憑一個奴婢,到我的府上將我的人抓來私自審問嗎?”
他的氣勢如虹,目寒冽,一字一頓的朗聲質問。
“我……我也是爲了你好,怕你被人蒙蔽,窩藏死囚.……”
賀蘭祺的話還未說完,泰的聲音傳來,“皇上,姑娘腹中胎兒,已經夭折了。”
賀蘭楓頓時怒火衝天,卻勉強忍說道,“殺了我的孩子和人就是爲了我好嗎?三哥!”
一句三哥,狠狠刺痛賀蘭上艦的心。
看着此時滿目沉痛的六子,怒到極點卻仍舊忍的模樣。
突然,一直對這個兒子心懷芥的賀蘭上艦心頭一疼。
此時,他只是一個父親,着兒子的悲痛,他的心也痛了。
“逆子,你還不認錯嗎?”他怒吼道,渾濁的目瞬間銳利無比。
賀蘭祺頓時臉大變,青藍紫逐一閃現在他剛才還猶自自得的臉上。
此時,他也仿佛恍然大悟,那人最後的那一抹笑容,仿似早已經預料到後來的結果,預料到他這次輸得有多麼慘痛。
腦海中頓時有個景一閃而過,被子踩在腳下的那團模糊的。
“父皇,他們是有預謀的,本就沒有懷孕,就是鍾離月。”
他突然喊道。
“你說什麼?”賀蘭上艦怒視着他。
然後轉眼看向泰,泰此時已經爲凌清然包紮完畢,因爲他是太監,加之況危急,所以賀蘭楓也准許了。
泰拖着滿手鮮走到皇上面前,噗通跪倒在地,“皇上,老奴爲了皇上自小學醫,這有孕無孕老奴若是還看不准,那麼還請皇上殺了老奴吧,。”
轉而他的目平視向賀蘭祺,“容王爺,姑娘腹中胎兒已將要三月,你是不是想親眼看看那被你親手毀去的胎兒才肯罷休。”
泰的話,無疑再一次在皇帝的心頭。
他一生子嗣稀薄,人到遲暮卻還未見過隔輩人,即使對與賀蘭楓有諸多的緣由導致疏離,可他對這個孩子卻是帶了真心的。
此時,一聽泰所言,頓時心中一陣惋惜,輕。
泰的醫,是爲了以防萬一而學,更是在危機的時候幾次救過自己,他是知道泰的醫的。
而且,對他的忠心深信不疑。
一瞬間他的心經歷了失與失去,竟仿佛蒼老了許多。
“你當真是無可救藥,到了此時還死不悔改嗎?”
賀蘭祺卻打定了注意拼力一搏,“父皇兒臣所說句句是實,兒臣有證據證明就是鍾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