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看着凌清然目殷殷切切，搖頭輕笑，“你今日能說出些話，又能讓我與你坦誠相待，足見你的聰明睿智。我很放心，現在也只有你，我可以相信。”
凌清然不再謙虛，“謝謝娘娘信任奴婢，那麼從此時起，我們就擁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輔佐無憂奪得天下。”
林辰眼含激，“好。”
隨後，看向凌清然，“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凌清然深吸口氣，語氣緩重，“皇上不是要封妃？”轉頭笑了笑，“娘娘大可以全他，不過，有個條件。要蘇家的七小姐，蘇迪月嫁給無憂，做太子妃。”
林辰很是驚訝，“蘇家雖然一門鼎盛，但是也不過是富甲一方罷了，而且那個七小姐又不是嫡出，我不明白，要立爲太子妃，究竟何意？”
凌清然輕輕一笑，“娘娘，如今無憂貴爲太子，已是份尊貴。他不需要再拉攏什麼朝中重臣，況且，此時與大臣走的近，更會引起皇上懷疑他結黨營私，企圖不軌。蘇氏一門雖然只是商賈，但是他們的關係網錯綜複雜卻是不容小覷，。”
子角一勾，笑的信心十足，略帶一寒冽，“七小姐雖不是嫡出，但是聰明睿智卻是蘇家第一，只要有人扶持家主之位，又豈在話下？”
凌清然目深深，“更重要的一點是，蘇迪月自小便喜歡無憂，所以，永遠不會背叛無憂，反而會相助。”
看着林辰面帶笑意。
林辰頓時醒悟，連忙點頭“姑娘睿智，就依姑娘所說。”
皇后很久沒有到皇上的寢殿了，這一日卻來了。
與自己相伴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相對而坐，曾經是恩深，此刻卻是條件換。
“你想好了嗎？”欒晉開口問道。
“懿旨我已經擬好了，只是，我也要向皇上求一道旨意。”林辰面平靜的說道。
欒晉脣角微，最後點頭，“說吧。”
“蘇家七小姐自小喜無憂，無憂也與有。若不是去了北冥爲人質，他此時早該是兒羣了。我想讓他們婚，請皇上下旨冊封蘇迪月爲太子妃。”
林辰聲音平靜的說道。
欒晉沉思一會，權衡利弊，這門親事怎麼想對他也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就是這件事嗎？”他擡頭看向對面麗的子。
“是，事到如今，我只希我的兒子能平安快樂的活着。”將視線遞到欒晉的臉上，“他的到來也許是個錯誤，但是錯的絕不是我自己，而且，無憂沒有錯。二十多年來，他一直你如親生父親，爲了雲蒼遠走北冥爲人質，這些不用我說，皇上心裡當更清楚才是。”
欒晉深深的盯着林辰，臉深沉，眼底的痛苦之輕輕溢出，“好，朕答應。”
林辰所說的一切，他何嘗不懂？
自己疼了二十多年，就算知道不是親生的，那段豈是說斷就斷的，已經埋了心骨深，要剔除，就註定要和着一起。
疼的不只是無憂，還有他自己。
林辰起，輕輕一福，“臣妾告退了。”
纖細的手，將懿旨輕輕放在桌案上，林辰轉就要走。
“辰兒！”欒晉開口住了。
林辰停下腳步，“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你……怨恨朕嗎？”欒晉沉聲問道。
二十年後，當一切水落石出，眼前的這個子甚至沒有哭鬧一聲，沒有說過一句恨，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的心裡才一直郁滯的厲害，仿佛了一快巨石一般終日不過氣來。
林辰無力一笑，“無亦無恨。”一切都是自願的，這條路是自己選的，有眼無珠，要恨只能恨自己。
男人瞬間面上泛起一層蒼涼，他想笑，卻最終將脣角抖笑的艱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