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欒無憂抓起凌清然的手,慢慢的,將珊瑚手串套在凌清然的手上,一面他輕輕的說,“這樣的靈寶,應該佩戴在真正懂得珍惜它的人邊。”
凌清然被他突然的舉嚇到了,連忙回手,“你幹嘛,這可是東海的寶無比珍貴,特意敬獻給未來太子妃的?”
欒無憂按住要下的手,眼神認真的說道,“怎麼,小然你就戴不起珍貴的東西嗎?在我的眼裡,什麼珍貴的東西你都能擁有。”
“可是這是敬獻給蘇小姐的。”凌清然看着他說道。
“不喜歡珊瑚。”他看着凌清然認真的說道,“難道我連送件禮給你都不行嗎?”
凌清然被他的眼神傷到了,手慢慢送開,“好吧,謝謝。”
“謝謝的話以後就不必說了,你幫我了這麼多,幾天幾夜不眠不休,是要我也說謝謝嗎?”他說道。
凌清然頓時啞口,手給他一拳,“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伶牙俐齒了。”“有嗎?我覺得跟你比,差的太遠了。”欒無憂一改剛才的嚴肅,笑道。
時間過的很快,十天轉瞬到來。
東宮張燈結彩,喜慶一片。
門前大紅地毯鋪了很遠,由東宮外三里一直到正殿,帶着喜字的大紅燈籠排列整齊的掛滿了東宮各,親手剪的喜字,滿了新房內外。
新房是一手布置的,喜幔,被套,牀單,高大的喜燭,璀璨的夜明珠,金燦燦的杯酒盞,還有正中間的那個巨大的喜字,外加一副對聯。
欒晉下了聖旨,賜了很多東西,但是卻終究沒有親自到來。
林辰生怕激怒欒晉推說子不適,也沒有來。
凌清然看着高堂上,兩個空空的座位,心中爲欒無憂難過起來。
滿堂賓客卻是絡繹不絕,到底是太子大婚,有心的無心的都到場了,李臻也來了。
欒無憂親自去將新娘子接到了東宮,然後在衆人的簇擁下走進正殿。
蘇迪月蓋着大紅蓋頭,冠霞帔,雖然看不見容,只憑着搖曳多姿的段便已經讓人心神漾。
凌清然一直站在一旁觀禮,在事先安排下,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
喜帕搖曳下,凌清然看得清楚,子微微上挑的脣線,帶着滿足與欣喜。
送房之後,基本就沒事了。
欒無憂神采奕奕,毫看不出當初他極力反對這門親事。
也沒有因爲雙親都沒到場而影響心,他小心的帶着新娘子進了房。
他站在蘇迪月跟前,靜靜的看着蒙着喜帕的子,終究什麼也沒說,踱步走出了新房。
滿堂賓客,祝福聲,逢迎聲,恭賀聲不斷。
欒無憂都含笑回禮,對滿堂賓客照顧的禮數周全。
四更剛過,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
凌清然看看站在自己邊的欒無憂,“新郎,你回去陪新娘子吧!”
“那你呢?”欒無憂說道。
“我回去睡覺,今天終於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凌清然懶腰。
“好,你好好睡。明日別起那麼早,早飯我讓人送到屋裡。”欒無憂說道。
凌清然點頭,擺擺手走了。
欒無憂卻站在院子裡,一直到凌清然沒了蹤影,目還不曾轉移。
“主人,您該進去了。”阿木走到他的跟前輕聲說道。
他才點頭,深吸口氣。
小然,這一生我終究是與你徹底錯過了。
走進房,他靜靜的打量着房間裡的一切。
眼前都是子忙前忙後的影,擡起頭看着親手剪下的喜字,看着親筆提上的對聯。
雖然字不是很好看,但是他執意將它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執子之手,陪你癡狂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