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冥,爲我死去的姐妹們報仇!”
凌清然淡淡的說,聲音中卻滿是悲痛。
欒無憂輕輕擡手握住瘦弱的肩頭,“你想讓我爲你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你不需要換。無憂在你心裡,就真的不可相信嗎?”
“不,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再不起你的幫助,只有這樣我的心裡才會好過一點。”
凌清然輕聲的說道。
無憂,此生承蒙你的恩,眷,可是我無以爲報。
這是我心中最大的憾,也是最大的心痛。
我知道,這些話不必我說出口,你都懂的。
眼前瘦弱的子,的內心有多麼的強大,就有多麼的脆弱,可是在自己面前卻從未弱過,他心疼,心疼的堅強和每一分自力更生的強大。
輕輕將子攬進懷裡,心中一陣苦。
小然,我懂,我都懂。
有時候我更覺得憾的是,爲什麼你的邊從沒有一個你可以依靠的男人?
而願意爲你撐起整片天空的人,卻都不是你喜歡的。
這才是,我最大的痛楚。
“小然,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下?”
對於從前,對於那個男人絕口不提,但是眼中濃重的悲痛是那麼清晰。
凌清然任由這個自己此生註定了要虧欠的男人抱着,“已逝之人,死不瞑目,生者如何放下?”
無憂,不是我非要冤冤相報,而是這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傷痛。
星空萬里,蒼穹無際。
夜空下,兩個註定不能相的人,單純的相擁,惟願彼此長好。
東宮
欒無憂還沒走到宮門,便看到一個影矗立。
“你怎麼這麼晚了站在這?”欒無憂看着站在眼前的蘇迪月說道。
蘇迪月一見他回來笑逐開,將一件披風披在他的上,“你沒回來,我睡不着就出來等你了。”
欒無憂將披風拿下來,披在的上,“以後別等了,晚上風涼。”
蘇迪月心中一暖,“現在可以站在咱們家等你,我覺得很幸福。”
欒無憂看了看懷中的子,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
婚數日,欒無憂卻大多宿在他自己的房間,蘇迪月不好意思要求他每天陪着自己,心裡卻是對他很的。
欒無憂將送回新房,說了句早點睡吧,轉就要走。
蘇迪月卻一把抓住他的手,“今天就留下來陪我吧,都這麼晚了,沒做完的事就留着明日吧,反正也不會一夜之間都做得完。”
蘇迪月聲說道。
欒無憂沉默了一下,隨後手上蘇迪月的臉龐,“進了門我就一直忙,委屈你了,小月。”
蘇迪月心神一盪,這兒時的暱稱已經有多久沒聽他過了,甚至不敢奢。
男子將自己抱起,大步走向牀榻。
心中一暖,幸福就這麼簡單這麼突然的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