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邊看看。”凌清然的手指向遠的一座山。
欒無憂回讓人牽過來兩匹馬,他與凌清然飛上馬,一路疾馳而去。
凌清然圍着山看了一圈,一直眉頭緊蹙。
“這裡是兩個岸邊唯一的陸地了吧?”凌清然說道。
欒無憂點頭“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凌清然視線遙遠的穿過對岸,輕聲說道,“敵人若是想走水路過來,那麼一定會做準備,至訓練,船隻應該會有,可是,一年時間過去了,仍舊沒有半點靜。”
“所以,他們一定是放棄了水路。”欒無憂也眼神漸深的說道。
凌清然點頭,“對。”
“除了飛,就只有陸路這一條路可以走,而這裡是唯一的途徑。”欒無憂說道。
凌清然看着眼前這座坐落在漯河之上,與兩岸相連的山峯。
“跟我走。”說完擡就往山的另一側走去。
一連找了幾,側耳傾聽,終於的臉上出笑容。
也不說話,示意欒無憂過來聽聽。
欒無憂將耳朵在石壁上,仔細傾聽,他將眼睛閉起來仔細傾聽。
果然,能聽到細小的聲音。
仿佛有人在鑿着石壁,越是心靜,聲音越是明顯。
他慢慢起,微微的笑了。
凌清然仰頭看向如鏡,高聳雲的石壁,臉上也出滿意的笑容。
“天堂有路他不走。”凌清然笑着說道。
“地獄無門闖進來。”欒無憂接着說道。
兩個不約而同的出手掌,擊在半空中,發出清脆的聲音。
“依你之見,我們此時該怎樣?”回去的路上欒無憂問道。
凌清然答道,“河沿岸,仍舊加強防範,對於這座山照樣視而不見,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咱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祕。”
欒無憂點頭,“這件事暫時只有你我知道,安全起見,誰也別告訴。”
凌清然點頭同意,“當初先皇將他發配到河以南,當是有先見之明的。他的管轄範圍,統統都是水路,一條陸路都沒有,想上岸除非沿着水路。可是,先皇河以南寸草不生,更別說樹木,想造船都不行。這麼多年,他竟然也沒想到法子,就憑這一點,他就註定了這一生都要輸給先皇。”
凌清然說道,此時不由得對已逝的欒晉肅然起敬。
欒無憂眼神同樣肅敬,“父皇也許當初就是算準了一切,才會一直不慌不忙的。”
凌清然回首看了眼那座高聳的山峯,“欒碩也算是聰明的,這座山想打通又要悄無聲息的,着實不容易,非幾年功夫可以做到的。現在想來,他應該是進行很久了。”
欒無憂不有些後怕,“若是一直沒有發現,那裡疏於防範,打通之日,敵軍悄然上岸,殺咱們一個片甲不留,易如反掌。”
凌清然呵呵一笑,“你有我這個軍師嘛,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