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無憂突然的一句話讓賀蘭博一怔,他的眼睛閃耀着迷離的芒,但是眼底的痛卻依然無法抹去。
凌清然忍不住一拳打在欒無憂的上,“你喝多了吧。”
無意的一個作,卻讓賀蘭博眼神一亮。
欒無憂呵呵的一笑,眼神迷醉,“我就是很奇怪,他要是不喜歡怎麼可能娶回來。”他手指着一旁坐着的兩個子。
兩個子,一直低着頭。
賀蘭博輕輕的笑了,“我自然是喜歡的,我是個怕麻煩的人、”
凌清然的心也終於沉下去了,“八爺,我扶他先回去,他喝多了。”
賀蘭博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凌清然扶着欒無憂走了下去,管家在前面引着路。
“欒無憂,你以後說話能不能經過大腦再說。”惡狠狠卻低了聲音說道。
欒無憂卻笑道,“小然,現在這樣你不是就不會擔心了嗎?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凌清然一怔,“欒無憂,我不用你幫我這樣試探,以後你敢再自作主張,我就不理你了。”
凌清然放開他,轉走了。
蜀南
兩個人風塵僕僕的趕來,一前一後,沉默寡言。
前面的男人手裡一直拿着一個東西,用布包裹的嚴實。
他擡頭看看四周,還有一站就要到了。
就要到達,他尋找的終點了。
“王爺,吃點東西!”七夜走進來端了吃食。
他搖搖頭,將布包一點點的打開,裡面出一面鏡子,古老而難見的框架,布滿滄桑的氣息,仿佛穿過了千萬年的歲月,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染上悲傷。
七夜坐到他的對面,“當年去拿解藥的時候,應該是見過的。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卻沒有帶走。”
賀蘭楓眼神不錯的看着那面古老的銅鏡,每一次拿在手裡,鼻子都酸酸對面的,可是骨子裡卻似乎對它有種特殊的,希見到。
“明日一早出發。”他收起銅鏡,默默的躺倒牀上去。
七夜早已習慣了現在的他,他默默的走出房間。
第二日沙。
一晃時間已經過去三年了,三年來他一直想來,卻一直沒有來。
他的上背着太重的責任和顧忌以至於自己的親哥哥爲他被貶到這個酷熱之地,三年來他去不聞不問。
直到凌清然讓他徹底醒悟,如果一個人失去了,那麼就算最後得到一切又有什麼意思?
站在賀蘭軒的跟前,未語淚先流。
賀蘭軒同樣說不出一句話,淚水四溢。
楚蕙蘭激地渾都抖起來,裡反反覆覆都是那句話,“這是真的嗎?真的是真的嗎?”
良久,賀蘭軒先開了口,手重重的握在賀蘭楓的肩頭,“你怎麼來了?”
賀蘭楓笑着,臉上淚水卻一直流着,“我來晚了。”
“你不來,我也是會回去的。不晚,一點都不晚。”
賀蘭軒說道。
兩個兄弟終於重重的抱在一起,他們的懷中都藏了太多的惦念和愫。
他們在一起相聚,把酒言歡,一直到日落西山,仍舊捨不得走。
賀蘭軒最後喝了一杯酒,便催促賀蘭楓離開。
捨不得,但是分離總是難免。
一如上次送凌清然一樣,一直送到大門口。
賀蘭楓與七夜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後卻突然想起楚蕙蘭的話,“六爺,清兒師姐不久前來過了,謝謝清兒讓來看我們。”
一天的時間,關於凌清然賀蘭楓絕口不提,他們問起來他也只是說還好。
楚蕙蘭何等聰明,已經料到他們之間肯定是出了事請。
賀蘭楓的腳步卻就此停下,“你說什麼?”他猛然轉頭來到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