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無憂喝了一口酒,“八爺現在邊也已經鶯繞燕圍了,自然不會去注意別的人了。”
賀蘭博臉一緊,隨後輕輕笑了,什麼都沒說。
這幾天,凌清然和欒無憂就一直住在賀蘭博的府中。
明日凌清然和欒無憂就要出發,今夜三人圍坐實屬分別之酒,其實各自心中都難的很,但是誰也不願表。
酒過三巡,三個人都有些暈暈的。
欒無憂先回去休息了,大殿中就剩下了凌清然與賀蘭博。
“月兒。”賀蘭博輕聲說完笑了,“我還是喜歡這樣你。”他說道。
凌清然微笑的說道,“喜歡就這樣吧。”
“月兒,你真的要去嗎?”他說完又自嘲的笑了,“每一次見面我爲什麼都要這樣問你呢?”
凌清然心中一陣,“因爲你真的關心我,不希我到一點點的傷害。”
賀蘭博卻笑道,“可是,我卻一直保護不了你。”
凌清然心中一痛,“八爺,你相信這個世上有神仙嗎?”
賀蘭博擡頭往往遠的天空,“也許會有吧。”
“我所經歷的一切皆是上天的安排,所以,不只是你,任何人都無能爲力。還好,這一切都過去了。”凌清然如釋重負的說道。
“真的過去了嗎?”賀蘭博問道。
凌清然肯定的點頭,“是的,都過去了。以後的路上,再不會有痛苦,我和他會一直互相攙扶着走過去,不管前面迎接我們的是什麼?”
賀蘭博安的笑了,“我相信你,月兒。”
這一生,他惟願,好。
“謝謝你,八爺。”凌清然舉杯與他撞,一飲而盡。
“有多久,沒聽你過八哥了。”賀蘭博說完又幹了一杯。
凌清然心中一,眼中淚水閃爍。
不是,不想,而是實在不想再帶給他,一點點的麻煩。
“八哥,從此以後多多保重。”含淚說道,面帶微笑。
賀蘭博眼中的溫暖仿佛能融化整個冬天,他守護這麼多年,到最後只因爲一句八哥,便覺得如此滿足。
“你也是。”他的酒杯與的在空中相,清脆的聲音仿佛世間最聽的聲音。
“我會的。”凌清然點頭。
賀蘭博是第一次在的面前喝醉了,今天他沒有讓任何人伺候,包括他的幾個妃子。
凌清然扶着他進了寢殿,裡面布置的很清雅別致,甚至有些悉。
將賀蘭博放在牀上,拉過錦被給他蓋住,看着悉的容,心中概萬千。
站起,就要走,卻突然看見正中間的地方竟然擺着一個靈牌。
心中奇怪,走過去。
一瞬間,視線再次模糊。
亡妻月兒之靈位。
他以爲自己死了,所以才這樣的嗎?
一直奇怪,他的正妃怎麼會那麼早就死了,甚至心中悄悄憾過,沒有見到八爺最喜的人。
可是,怎麼想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自己。
他應該是這幾天一直忙着,所以忘記了撤下去吧。
靈位前面擺放着兩張紙,上面筆跡清晰,卻已經明顯是很久之前的了。
一張是詞,一張是曲。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麼真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
保重!
終於忍了一晚上的淚水奪眶而出,滴落在當初寫的詞曲上。
這個傻男人,怎麼會這麼傻!
他們是悄悄地離開,並沒有大張旗鼓,賀蘭博也只是送到了王府外,便執意被凌清然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