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大半個天下幾乎都在賀蘭雲的手裡,一切都要小心爲上。
欒無憂陪着凌清然一直走到了雲蒼與北冥的邊境。
凌清然停住腳步,“就送到這裡吧。”
欒無憂卻說道,“其實我可以送你去。”
凌清然卻搖頭,“無憂,我自己的事就讓我自己去解決吧。”
欒無憂知道的脾氣,雖然不放心,卻也只有點頭答應。
“自己多保重,不行就回家來。”欒無憂說道。
“嗯,我知道。”凌清然側目,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眼中的淚花。
欒無憂看着倔強的,他知道,這一別也許就是一輩子。
“小然,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過了多年,都別忘了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在看着你。他永遠願意爲你撐起一片安靜的港灣。”
欒無憂輕聲的說道。
凌清然的淚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幹嘛你說的這麼的麻,惹我哭。”凌清然轉頭捶打在他的上,可是這一次卻再也捨不得用力。
“我怕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欒無憂臉難捨的說道,“小然,其實我還有句話一直沒對你說。”
凌清然擡頭看向他的雙眼,“無憂,最重要的話,要留給值得的人聽。”
欒無憂點頭,他明白說的是誰。
“這個給你,我看着你走。”欒無憂始終微笑着,講一個小包袱遞給。
凌清然點頭,“好。”頓了頓咽回嚨中的哭腔,深吸口氣,出一個微笑,然後調轉馬頭走了。
欒無憂的微笑在這一刻止住,他眼中濃烈而深的意,再無遮攔,衝破一切屏障湧出。
“小然,若是這一生你先遇到的是我,你會上我嗎?”
欒無憂大聲喊道。
凌清然的淚水剎那間奔涌而出,雙脣抖,深吸了一口氣高聲回道,“我會的,下輩子我們早點見。”
這一生,無以爲報,若是有來生,願意。
男人笑了,燦爛的如同此時天上的朝,眼角緩緩落下的兩行熱淚在下閃耀着幸福而滿足的芒。
這一場從未開始便註定結束的,與他來說,並無憾,現在想來,一切仍舊是那麼的執着。
凌清然雙夾緊,揮馬鞭,任淚水在臉上奔流,消散在風中,猶如下了一場大雨。
一直以來,這個無所求的男人,終於離開的生命了。
白天一直跑到天黑,馬兒終於累的跑不了,才停下休息。
靠坐在一顆大樹下,拿出賀蘭博爲準備的乾糧,手打開欒無憂塞給的小包袱。
驚訝不止,隨後是溫暖的笑容。
拿起手中古老到掉渣的照相機,不停的看向四周,視線卻怎麼也無法清晰。
犬戎境
賀蘭楓自車上下來,負責押送他的士兵遞給他一壺酒,惋惜而無奈的說道,“王爺今日一別不知能否再見,卑職也是奉命行事,這一壺酒就當是給王爺餞行。”
他們都曾經任職在賀蘭楓的揮下,對賀蘭楓及尊敬又佩服。
賀蘭楓自然是明白的,微微一笑,“我明白,謝謝。”他接過酒壺,仰頭喝了幾大口。
“上頭有命令,卑職只能送到這裡。”士兵爲難的說道。
賀蘭楓點頭,“回去復命吧。”
前方空曠無際,荒野千里,這條路即刻起就要靠他一個人走過去了。
等着接應他的人,都已經到了,老遠的等在那裡。
賀蘭楓扔掉酒壺,轉就走。
“賀蘭楓。”突然後響起一個悉的聲音。
賀蘭楓的腳步生生停在那裡,隨後他卻自嘲一笑,怎麼可能是,此刻已經在雲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