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子,不自覺的凝結了所有的注意力。
“會個一兩首古詩詞,會寫字,會唱歌,舞蹈嘛,也會一點點。”凌清然大聲答道。
“背一首來聽聽。”顧蘊脣邊一勾,出一個笑容。
凌清然,看着這個聽說是北冥最鐵面無私的一個人,心中覺得很好笑,怎麼會將這樣的事給這麼個老古板,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的老古板。
讓背詩,好吧,那就來一首,想起自己此時積極的爲以後的幸福生活努力,便張口說道,“回車駕言邁,悠悠涉長道,四顧何茫茫,東風搖百草。所遇無故,焉得不速老。盛衰各有時,立苦不早。人生非金石,豈能長壽考,奄忽隨化,榮名以爲寶。”
顧蘊頓時刮目相看,這是首自省詩,意思是說:
轉回車子駕駛向遠方,遙遠的路途跋涉難以到達.一路上四野廣大而無邊際,春風吹生了枯萎的野草.眼前一切都是陌生無故,像草之榮生,人又何嘗不很快地由而老呢?
百草和人生的短長雖各有不同,但由盛而衰皆相同,既然如此生立業就必須即時把握.人不如金石般的堅固,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即使長壽也有盡期,豈能長久下去.生命很快而急遽的衰老死亡,應立刻進取保得聲名與榮祿.
這樣的詩詞一般是形容男人應把握時機,取得功名利祿。
而此時出自一個子的口中,還是這樣的一個時機,他着實有些驚訝。
“你將這首詩放在此時來讀,有什麼意義?”他問道。
凌清然頓時一笑,“功名利祿與一般,一樣需要把握和爭取,若是錯過了,便很可能是一輩子。人生短暫,青春有限,長久的等待只會讓紅變老,青變白髮之際,又何資格去追尋一生相守的?
相比之下,功名利祿不分年齡,而之花卻只在年輕時,才會開的最艷。”
顧蘊當即心中一陣波,他從未聽見有個人說過這樣的話,這般見解與這個時代的子來說,可謂是鮮有的。
“你爲什麼來應選?”顧蘊問道。
開始當凌清然回答過後,他便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的又多愚蠢了。
說,“只爲一個人而來,不是瑞王,而是賀蘭楓。”
頓時旁的幾個宮又些小小的低呼,竟然敢如此大膽直呼王爺的大名。
年紀的姑姑,以爲這個姑娘肯定是要落選的。
於是,將最後公布結果的盤子送上。
裡面裝着的是朵花,一旦花被翻過,花蕊朝下,便說明落選。
顧蘊,雙眼微眯,看着盤子裡的花,輕輕拿起。
“賞。”
當即幾個宮都很驚訝,畢竟都是見過世面的,心中驚訝面卻仍舊保持着穩重大方。
花別送到的手上,接過,微微一俯。
“告辭了。”
顧蘊卻也終於出一抹笑意,“在下恭候姑娘。”
言中之意不予言表,微微頷首,自來的門中走了出去。
“大人,這位姑娘爲什麼走了後門?”宮是皇后親選,名爲協助,實爲監督。
顧蘊眉一緊,“今日都是走後門,沒人告訴你們嗎?”
宮頓時臉一緊,斜眼看向兩旁的宮,兩個宮自然是不敢說什麼,連忙低下頭。
“是奴婢疏忽了,奴婢這就去通知應選秀們。”連忙走了出去。
顧蘊這才出一輕笑,看着旁的隨侍,“給爺換杯茶。”
隨侍答應着走出去,卻十分不解老爺怎麼今天這麼高興。
想起剛才那個子從容不迫,淡定自若的神,和字字珠璣的話,頓時心中暗道,六爺,你還真是得了個玲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