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如鉤,幾縷閒散的白雲飄在浩瀚的夜空中,一會將月亮遮住,一會又出尖尖的頭。
皎潔的月下,子坐在牀頭,纖細白皙的玉手中,握着一隻寬厚的手掌。
手掌的主人正在睡着,均勻的呼吸着,口的一起一伏讓他的眉頭緊緊蹙起。
就這樣,借着月欣賞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高的鼻樑,寬闊飽滿的額頭,細長的雙眸,刀削的脣。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第一次這樣仔細的端詳他,可是他的容貌仿佛埋在的心中很久了一般,此刻只是拿出來溫習而已。
突然心頭湧出這樣一覺。
蔥白的手指慢慢的來到他鬢的雙眉間,隨着手指他緊蹙的眉頭慢慢舒解。
一下子,仿佛整個人都輕鬆了不。
悉的一陣絞痛,在心底縷縷的傳來,不是很痛,卻讓很難。
好似夢中的那覺,那個看不清,卻讓心疼的人,仿佛此刻就躺在的眼前。
就是他!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被在夢中稱爲公子的男人,總是出現在的夢中,然後在的眼前墜懸崖。
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與自己有着什麼關係,可是他的墜落卻讓痛徹心扉。
被握着的手掌一,以爲他醒了,急忙看去,卻見他仍舊睡着,只不過手卻不自覺的合攏了,將的小手包裹在手心,溫暖而乾燥的覺的頓時讓不再寒冷。
將小手攥的更小些,他便裹得更緊些。
水眸含煙帶霧的看向他,“你怎麼能這樣?發生了這麼多事怎麼能不對我說呢?”
安叔告訴,他之所以傷,全是因爲,要娶別的人也是因爲。
“沈然你,陷害你,非要你去娶一個被人侮辱了的人,你怎麼能答應呢?”自己一個人說着,手突然一緊,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看着。
頓時竟然不知爲什麼,臉頰發燒,通紅通紅的。
“你醒了。”說道,便想將自己的手出來,他卻不放手。
“你自己在嘀咕什麼?”他開口說道。
搖頭,“沒有?”
“沒有,我都聽到了。”他微笑。
“聽到了你還問。”出手,然後起給他到了一碗水。
他接過喝了一杯,“現在不氣了嗎?”眼睛盯着。
狠狠答他,“氣,怎麼會這麼快就不氣。”
“看來還不是很好哄啊。”他取笑着說道,手又去拉的手。
躲開,站在一旁,“嗯,本來就不是很好糊弄,然後你今天還惹我生氣了。當然不會那麼輕易就原諒你。”
“清兒,只要你不離開我就行。”他斂盡笑意,認真的看看着。
他的眼神那樣明亮,將天上的星辰都比的黯然失,那芒下的期盼讓再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人不說話的時候,通常有兩種可能。
一是,徹底心冷,懶得多說一個字。
二是,默許了你之前的話。
賀蘭楓是什麼人,當然明白了的意思。
一把將擁在前,臉上漾出喜悅,瞬間臉好似也不那麼蒼白了。
“你的傷……”掙扎着要起來。
男人去怎麼也不肯放手,“一點都不疼,真的。”
也不敢太大力的掙扎,只好半撐着子伏在他的前,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眼中的淚水便緩緩流出。
那一刻,多麼害怕,害怕他真的就死了,再也醒不過來了。
直到此刻,看見他安然無恙,心中的後怕卻越加大了起來。
喃喃的聲音在的耳邊輕輕的響起,“只要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你能活着,活着,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