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湍湍一一一”
山澗溪水,鳥徘徊,綠樹青山,好一派詩境景。
忽然,一羣人從樹林裡竄出來,一個個臉花帶傷、渾疲憊、匆忙趕路。
“嗷嗚一一一”
冷一閃,一刀將擋路的魔砍了;
後面跟上一人,一手將魔核挖出來;
再來一個人,將魔踢到水裡,猶如上了流水席的菜,一路流下去,誰吃就吃。
“呼一一一這樣下去,會把人累死的。”
一個男子擡起胳膊將臉上的了,憤懣的道。
“一定是弒傭兵團乾的,將這些魔都趕過來,耽誤我們功夫。”
王保薦換了乾淨裳,臉亦收拾了一下,鬍子白淨;
但臉並不好看,一天半的路他們走了足足二天,還沒走完,這讓人心很差。
一路上因爲宋子勛的關係不能再嘀咕自家孫兒,就將弒傭兵團顛來倒去詛咒了不下一千遍。
“再往前十里就差不多了吧?”
宋子勛的守護者謹慎的問道。
“是啊是啊一一一往前十里,就是一塊死地。
兩邊山崖高達千丈,中間就是這條溪,很窄,溪水又深又急;旁邊一塊沖刷出來的小沙洲一一一”
“你要回頭?”
藍人在一旁大石頭上坐下來,調試着小弩機,噶的嗓門發出冷冽的聲音。
王保薦了脖子,忙搖頭賠笑道:
“前輩說的哪裡話,保護郡主,老朽一一一我怎會丟下不管。再一一一我也只是介紹一下地形,給前輩及宋家幾位提個醒。”
說着話他不停的瞧藍人,心下打哆嗦。
這二日,藍人時常走在最前頭,詭異的法都看不出什麼戰技;手裡一柄小弩機用的出神化,尋常一二級魔一箭一隻,箭無虛發。
偶爾撞見三級魔,亦是三五箭內搞定,也不取魔核,死了直接丟一旁,誰要誰要
三級魔的魔核呀,一顆說也值個幾銅銖吧,好的還能賣到幾十銅銖,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就不要了。
那出手的狠辣與大方闊氣,實在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他害怕。
“哼一!”
竟然“前輩”還自稱“老朽”,那豈不是說更“老”更“朽”?
藍人冷哼一聲,不悅。
王保薦打個哆嗦,蹲到一角不敢吭聲。
衆人歇息片刻,還沒開拔,就聽得四魔聲音越來越響,嗖嗖的破風聲,帶起強悍的勢。
“走吧,去看看。”
藍人手一揮,率先往下游繼續走去。
後王宋兩家衆人面面相覷一番,宋子勛略微點頭,都走到這一步了,斷沒有回頭的理兒。
十一個人,匯到一起,前呼後擁而去,猶如趕赴刑場一一一呃,是戰場。
“嘩嘩嘩嘩一一!”
溪水沖刷出落差達三丈的瀑布,日夜不停息的奔流而去。
溪邊,兩岸青山相對出,中間一方沙洲,不到十丈,倒也着實平整,像是整飭過的。
平地兩邊,往山上延,有許多高矮的樹,麻麻,中有細,品種不一。
“唰一一一”
樹梢一陣晃,停下來時,上面多了一個人。
“唰唰一一一”
樹林不時有人影晃過,十息不到,這片地方便了上百人,着實熱鬧。
“他會來嗎?”
山頂上,一個溫潤的聲音問道。
“會,已經見他了。”
另一道冷的聲音不帶一,聽到的人像是被冰水兜頭淋了一番。
“你說他沒事了?”
溫潤的聲音,看似隨意的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