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上有一氣勢,王者之氣,這一刻仿佛戰神也是他的軍師打手,他,才是世界的王。一窩戰神天天閒着沒事縱容熊族,是很暴殄天該遭天譴的。還是笨丫頭說得對,必須立刻戰鬥,立刻將熊族掐死,沒什麼好商量的。
“雖然三足鼎立的世界最穩定,但我認爲,未必要選熊族作爲第三支點。世上還有很多選擇,戰後可以慢慢考慮。熊族,由於其戰訣,已經很不適合做平衡勢力了。”
丫頭和蕭玄一樣發威了,冰寒刺骨的殺氣外,是不容抗拒的霸氣,
“盡一切可能將熊族打趴下,不要有任何顧慮。對這種反人民的勢力,死不足以贖其罪!”
雖然骨神確實來自熊族,可大家議論熊族的時候,一點都不用顧忌,沒有人會對骨神有意見,骨神也不會自找不自在。相反,骨神自己也對熊族恨之骨,一點不矯。
經過這番辯論,大家意見進一步統一,愈發義憤填膺拳掌,恨不能立刻就殺上熊族
丫頭卻忽然問道:
“師父,水戰神呢?您……本……”
雖然丫頭很厲害,蕭玄很厲害,骨神很厲害,可若要對付熊族尤其那些超越戰皇的存在,事實上必須由戰神來對付,丫頭可沒這個能力,誰敢這麼想就是不自量力。
雖然丫頭一直以爲,若是九星戰皇睡覺時也能將人家砍死,可丫頭畢竟不確定,若是戰神在打盹,能不能將人家咔嚓。看,眼前就有一個戰神,可這僅僅是個虛的,丫頭可沒頭緒怎麼殺人家。別說蠢蠢的天下一支箭,便是火燒將過去,也未必有用。
可惜不能試試,丫頭有點小不爽。
戰神同學晃了一下,有些無語;不過其他幾位也有詢問的意思,看着他:既然決定對熊族下手,而且事不宜遲,那就立刻手啊;但是看樣子戰神、意見同意不同意還不一定,而且剛不是說了麼,戰神的戰鬥力都未必及得上熊族那些超越戰皇又還不是戰神的存在,因此就算火戰神肯以個人名義出手幫助丫頭他們,只怕也未必打的過吧?
這要打不過,可就是生死啊。
丫頭不方便明着問,但這意思很明顯,戰神同學自然懂,但他卻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前面說了半天都是白說,真正到了要手的時候,戰神同學卻搖了頭,氣氛登時詭異起來。
幾人心底有了想法,但又不可能着戰神同學出手,也沒這個能力啊。可要賭氣有志氣自己手吧,可又實在不是熊族的對手,因此這就一個憋屈,憤懣,抑,需要發。
丫頭抓着蕭玄服,小兒嘟着,大眼睛瞪着,恨自己還沒突破戰神,否則怕啥啊,真是!
蕭玄看一眼笨丫頭,這世界若是等丫頭來主持公道,只怕大多數人都死絕了,這丫頭真笨。
正在衆人不知道該說啥的時候,其實也就過了三五息的樣子,忽然有了靜。
那種靜,就像春風吹過冰湖,冰層悄然融化,着一些冷意,發出極輕微波,又像初夏蟬殼,振雙翅,易碎之中,還着初夏一涼意,要最後的炎夏來驅散。
就那麼點靜,但對於這裡衆位不尋常的強者來說,不啻於狂風颳過湖面、風波起,無異於炎夏蟬噪鳴、聲聲聞。雖然,世界上,那些靜是極細微的,戰王以下幾乎沒人能發現。
但這裡衆位都發現了。
那靜明顯起來,衆人也先後明白了狀況:曹又辛苦的來了,剛說到熊族超越戰皇的存在,只怕不止一位熊族超越戰皇的存在來了。
熊族的底牌,竟然在這種時刻,這種荒郊野外,朝着丫頭等非主力數幾個人翻開了。
氣息有些冷,熊族典型的冷;靜有些冷,初秋風初起的冷。這種冷,相比於熊族之冷的標準態,又有着明顯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