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我多想,‘咔嚓’一声门被打开。
他站在玄关看我,昏暗的线让我看不清他的表。
“进来吧。”他后退一步,方便我进去。
我没有犹豫进去关上门,然后换鞋跟着他往里面走。
映眼帘的是布置灰格调的客厅,低调敛,跟方越的品味完全不同,这搭配让我很舒服。
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也没有看我,而我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绞着手思考怎么开口。
“不是说有事,见面才能说清楚?”他不急不缓的说。
我努力作出一副平静的表:“我母亲意外住院现在还昏迷不醒,前一个星期债主找上门让还钱,今天我又被公司辞退,实在是借不到钱,你能不能帮帮我?”
“你的前夫呢?”他问。
我怀疑他这句话是在嘲讽我,为了能在我的心上扎一刀。
如果不是我们无冤无仇,我差点就要确定这个猜想。
心中酸涩,我却仍旧要笑着回答:“在联系你之前我就去找了他,不过的妻子,并不愿意我跟他有过多的牵扯,所以拒绝了我的请求。“
“准确的说,小三上位的曾纯,并不愿意对你进行帮助,或者恨不得你更惨。”
“你怎么知道?”我脱口而出。
说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他就已说明我们三人的份,现在他知道也不足为奇。
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隐藏的很深。
他往后一靠,双手搭在沙发上:“曾纯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方越,所以找公司领导把你辞退,想让你自生自灭。”
“我没有!”我否认:“只是想去借钱,否则我本不可能去找他。”
“你这么说,曾纯会相信?”他轻笑。
我还想辩解,却发现只能沉默以对。
他说的没错,曾纯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才会去公司找领导,要求把我辞退,看着我一步步走到绝境,心里面就舒服了。
我无助有尴尬,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却没想到傅钧泽会安我:“我没有辱你,而且你的事,我会帮你一并解决的。”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惊讶,说着就落泪了。
只要他现在肯帮我度过难关,就是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愿。
看到我的眼泪傅钧泽似乎有些不适应,他表尴尬,轻咳一声:“你也不必太动,我做事向来都不会无缘无故。”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着我,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我的心一下跌谷底,体微微颤抖,冲动的想转逃离这个地方,然后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
可我很清楚,在电话里听见他说来家里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明白他想做什么,而不是抱有期,等着现在他说出口再去绝。
他着我的眼神,深不可测。
将包放在桌子上站直了体,我的双手放在领口的位置,从第一颗纽扣一个一个往下解开,我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跟他四目相对。
这大概就是他想要的,我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