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你做什么?”刚上车,傅钧泽就问。
我系安全带的手顿了下,然后侧头看他,笑着说:“我以为你对这件事并不关心。”
“为什么不关心?”傅钧泽问。
其实我倒不是有别的想法,就是认为傅钧泽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担心,更何况还是方越。
不是我将傅钧泽想的高高在上,实在是方越太弱了,说因为他傅钧泽会担心,简直就是开玩笑。
着傅钧泽目不转睛的样子,我轻叹道:“在你和方越之间,我还有的选吗?”
话音落下,傅钧泽的脸上勾起笑容,眼衬托他的笑看起来那么好看。
而这个笑容同样也在告诉我一件事,傅钧泽的自信是与生俱来的。
车子启动,傅钧泽没有直接离开,反而转弯儿跑到了方越面前,我还没有来得及奇怪他跑来方越面前做什么,就见他把车停下,放下车窗对房越说:“不是所有人,都会到你边。”
说完,他就开车载我离开。
我过后视镜看见方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到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竟然变这种关系?
当初离婚说好各不相干,没有关系的两人之间过了几年还能牵扯上,想起来我就觉得很搞笑。
至我会承认一件事,关于当年孩子被引产我从来都不曾忘记,而现在更是加上了不会忘记的理由。
“我那样说,你心疼吗?”傅钧泽突然问。
我看着前方摇头,低声说:“怎么可能会对他有一丁点的心疼,只是想起以前的事,觉就跟做梦似的。”
“要是真的做梦就好了。”
听到他的话,我默默转头看向窗外,然后眼泪无声落下。
这不是为方越落下的泪,只是我心里面难,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
好像心里面藏了多委屈,在这一刻终于愿意发出来,我多么希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跟曾纯、方越再有任何的牵扯,可我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他们不会再找我的麻烦,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以前、现在的一笔笔账,我都要跟他们慢慢算!
回去的路上,傅钧泽跟我一起拿着房产证登记了,关于拆迁算是彻底确定下来。
“准备怎么办?”出来的时候,傅钧泽问。
我疑看他:“什么意思?”
“过完年你们就要搬出来,准备去哪里住?”
想了想,我回答:“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不可能去外面睡大马路。”
话一出口,气氛瞬间尴尬。
傅钧泽看着我半天不说话,我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准确来说我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况,无缘无故他的气压为何忽然降低,回想刚才的话好像并没有问题。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问傅钧泽愿不愿意让我去他那里住,可是我终究没有问出口。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这句话,傅钧泽并没有对我有不好的地方,而且我之前也有在他家里住,想来即使真的这么说,应该也不会拒绝我的,可我偏偏说不出口。
有些关系一旦变了,就不会再跟以前一样。
“你想睡大马路也不可能。”傅钧泽丢下这句话,就去开车。
我依旧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叹息,心里面是有些纠结的,说不清楚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算不算在谈爱?
如果是谈爱的话,他这样就是在关心我吗?如果是在关心我,那我刚才的反应会不会太冷淡了?
越想,我心里面就越不安。
正想着,喇叭声响起,然后我就看见傅钧泽开着车等我,我连忙跑过去,上车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这样一直安静着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