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
方越朝我走过来,眼睛地盯着我,在距离我两步的位置停下来,看着我边的男人。
要说我现在不想看到的人,那肯定就是方越和曾纯。
我没有理他,抬脚就要越过他,他抓住我的手臂,手劲很重,我觉手臂上已被抓出印了。
“放手!”我极其厌恶的甩开他的手。
方越放开了我,只是着我的眼神已起了变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抗拒。
想想有点好笑,他难道还以为我跟以前一样,等着他召唤我?
“钱已到手,我就先走了。”说着,男人拿着钱就准备离开。
方越拦住他,皱眉看我:“这个男人是谁?”
“跟你有关系?”我反问。
男人不悦被拦了下来,不满的说:“这三百万是给我的赔偿,跟你没什么关系,有事你去问,我该走了!”
方越没有放他走。
“三百万?你从哪里弄来的三百万,这不是小数目?”他着我难以置信。
如果在我去求他的时,他能够帮我,或者我们面的时间再早一些,可能事就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但现在,事实已摆在眼前。
我们两人永远都是这样,不管是热还是婚姻,他从不会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当初的我傻傻的以为,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只要有了家,他就会把重心移回来。
而离婚后,我便不需要他放在心上。
就算我在他家门外,哭喊着敲门求他能够帮帮我,就算在小区里面守着他出现,他也始终对我避而不见,从头到尾,都只有曾纯出现,也仅仅是对我一顿冷嘲热讽。
所以现在,他还有什么理由来问我,是怕我过的太顺心?
我面无表,抬头看他:“再说一遍,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我是关心你!”方越辩解。
“你关心,我就要接?”我反问。
他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而一边的男人早就嚷嚷着要报警,说他限制人自由,如果是以前那个方越就会放手任他离开,因为他怕事,怕在人生中出现污点。
原本我也以为会这样,可方越没有松手。
可这样并不会让我动,只会让我觉得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笔钱来历不明,必须好好调查。”方越沉声道。
呵,可笑我刚才还以为,他是因为没有帮助我,觉得良心不安,原来也只是借题发挥。
想把事搞大,然后让我名誉扫地?
我静静地看着他,让声音也尽量跟着平静下来:“穿着笔的西装,已是公司上层领导的人,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改不掉那恶劣的本质?”
“我说了这是关心你。”方越重复。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对我的事竟然这么关心?在离婚时候说好各不相干、一刀两断的男人,会在银行里面跟我讨论这些,关心我还的钱来历不明?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心底的厌恶已完全掩饰不住:“这么大一笔钱你怀疑来历不明,我一个弱的娇子,不可能、抢、盗窃,所以你说的调查是调查什么?”
这段时间我求的人已太多,那种失落已将我的心,练了一块石头,软不吃。
因此在这个本该愤怒的时候,我竟然能够表现的如此平静,每句话、每个字都没有歇斯底里的嘶吼,我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属于我的事,就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方越的手握着,言又止。
我不在乎他想说什么,因为他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我眼前,更不应该在我面前说出刚才那样的话。
僵持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再开口,我冷笑着送他边走过,而那个被拦下来的男人我一点都不想管,反正我的事已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