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缓缓走到我面前,心疼的说:“简宁,过了这么多年,我依旧觉得你是最好的,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一直觉得你只是恶心,现在发现你竟然还虚伪。”我冷眼看他:“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我永远不会知道?”
他耸耸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而就是这样漫不心的样子,又让我心中的愤怒上升了几个档次,我觉得他完全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似乎对他来说,我的愤怒本不值一提。
心里不痛快,憋着一气上不来下不去,我握拳头忽然冷笑:“跟你浪费这么多时间真没意思,报警多快,到时候警察来了再说一句怀疑你跟我母亲的死有关系,你说到时候会怎么样?”
“几年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点都没变,单纯的让人想笑。”
我能确定这不是一句赞的话,跟几年前联系起来,只会让我觉得讽刺。
“你什么意思?”我问。
他往前走两步,我后退三步,就是不愿意离他太近。
方越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隐隐带着怒气:“我来找你就很不错了,你还准备拿乔到什么时候?”
“你是不是应该洗洗脑子,我怀疑你已自负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停了几秒钟,我回答。
之所以停了几秒钟,实在是因为他说的话太好笑了,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敢我不愿意跟他一起,就是拿乔了?
到底谁给他的脸,让他能自负到这种地步,简直是不要脸的楷模!
我拿出手机,按下号码放在他眼前,笑着说:“要不要现在就试一试,如果我打电话报警会有什么结果?”
“你真以为这样就能解决?”方越失的看我:“不会任何结果,阿姨的去世过调查是跟我们无关的,即使再来调查也是一样的,你难道忘记曾家的能力?”
对,我忘记了还有一个曾家。
当初我被设计引产时,曾纯说过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说有什么问题尽管放马过来,他们奉陪到底!
当然不担心这种耗费时间、心的控告,因为从头到位曾纯就不需要做任何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但是我不一样,没有背景的我什么事都需要亲自去做,尽心尽力还不一定会有好结果。
一种深深地无力席卷全,我放下手机:“方越,你不要被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现在做的一切。”
我越过他,准备离开。
“不用这么复杂,阿姨去世的真相只要你想知道,我随时可以告诉你。”
我猛地停下脚步注转头看他:“那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这么简单就告诉你,世界上可没这种好事。”方越轻笑。
“这事说到底无非就是你和曾纯的责任,现在到我这里找存在,你就不会觉得心痛?就不会觉得恶心?”我质问他。
此时的我早就被气得不行,到现在这个男人还在跟我讨价还价,他有什么立场来跟我讨价还价,有什么能力!
像他这样的男人,本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生生世世永远都不能翻!
方越走近我,低下头在我耳边低声说:“你的世界永远都是非黑即白,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学着去贯通,就算知道阿姨的意外亡跟我们有关系,说到底不还是你的猜测?”
“只要有我的证言,你就可以将曾纯告上法庭,到时候还怕不承认?”
我不相信方越会有这么好心,舍得放弃对他事业有帮助的曾纯,反倒过来帮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
但他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太人了,我不想要知道母亲去世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更想让曾纯尝试一下跌谷底的,还有面前的方越,总有一天他也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