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卿抬眸看了一眼田二壯,田二壯皮蠟黃,就算雲秀卿沒見過田二壯的兒子,也知道田二壯的兒子是得了黃疸了,嬰兒剛出生發黃都正常,但是七天之後,就應該恢復的,如今田二壯的兒子已經十天還沒有恢復,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雲秀卿半天沒有說話,眼睛直盯著對面皮蠟黃的田二壯,雲秀卿有些猶豫了,若田二壯的兒子真黃田二壯那樣,那黃疸得高出多,高出那麼多,喝中藥也沒用啊,只能照藍才行,但是藍這個東西全天下只有空間裡有啊。
“雲姑娘,我聽牙郎說您是神醫,雲姑娘,我侄兒他有沒有救?”田大壯見雲秀卿半天不說話,心裡七上八下的,很是焦急的問道。
田二壯不知道雲秀卿的是神醫的事,一聽自己大哥這麼說忙看向雲秀卿:“雲姑娘,您若是治好我兒子,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呀。”
雲秀卿看著田二壯急切的樣子,最後還是心了,就算是空間暴,也得把田二壯的兒子給救回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呀。
“二壯,我還沒有見過你的兒子,不能確診他是得了什麼病,這樣吧,你傢離的遠嗎?”雲秀卿已經猜到了田二壯的兒子是怎麼了,但是再看一眼,確定一下,總不會錯的。
“我傢就在城裡,離這兒也不太遠。”田二壯急忙道。
雲秀卿點了一下頭,食指敲著桌面:“那好吧,二壯,你帶路,我們過去瞧瞧吧。”
坐在一旁的煒滄一直在等著雲秀卿開口說話,煒滄見雲秀卿開口應了田二壯,便出聲道:“那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把馬車牽來,我們也能去的快些。”
雲秀卿應了一聲,煒滄就快步出了飯館,把停在店鋪後院的馬車牽到了飯館門口。
雲秀卿見煒滄出來了,忙帶著田大壯和失魂落魄的田二壯走出飯館,煒滄讓田二壯趕馬車帶路,他和雲秀卿在馬車裡坐著。
煒滄坐在雲秀卿的對面,見雲秀卿時不時起車簾看著外面,煒滄突然覺得,這樣就好,他能時時刻刻看著雲秀卿就好。
雲秀卿的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又怕把自己空間暴,又怕耽誤了田二壯兒子的病。
正在雲秀卿想萬全之策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田二壯起車簾:“雲姑娘,公子,我傢到了。”
雲秀卿應了一聲,便跳下了馬車。
田大壯和田二壯老實能幹,在城裡買了房子,他倆傢僅一墻之隔。
田二壯領著雲秀卿和煒滄剛進傢門,就聽到他老婆田氏的哭聲,田二壯忙走進屋內:“怎麼了?怎麼了?”
“咱兒子沒呼吸了。”田氏抱著田二壯嗚嗚的哭了起來。
雲秀卿忙走進屋內,一進門,就能聞到一臭味,雲秀卿皺了皺眉,看向床榻上包裹著的嬰兒,雲秀卿忙走上前查看:“沒事,沒事,他只是呼吸過緩,別哭,別哭。”
田氏聽到雲秀卿的話,一下就止住了哭聲,忙去看自己的兒子。
雲秀卿剛才被田氏的哭聲下了一跳,現在看孩子還好好的,才緩了下來。
“你別哭啊,我看看。”雲秀卿手安的拍了拍田氏的後背。
田氏紅腫著眼睛看了雲秀卿一眼,又看了自傢男人一眼,見自傢男人點頭,田氏才把懷中的嬰兒給了雲秀卿。
雲秀卿小心翼翼的接過,細細打量了襁褓中的嬰兒,孩子黃的不太厲害,雲秀卿就翻了翻孩子的眼皮,眼角也沒有發黃,只是皮黃了一些,雲秀卿又打開了包裹,看了一眼孩子的腹部,孩子有些腹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