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卿睡夢中聽到煒滄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忽而就聞到了一糖醋排骨的味道,雲秀卿瞬間就清醒了,下床奔到飯桌端起碗就往裡拉著飯菜。
“卿娘,你慢點吃,別著急,小心噎著。”煒滄看著雲秀卿打仗似的吃飯,生怕雲秀卿被噎著,忙給雲秀卿倒了一杯茶,放一旁備著。
雲秀卿真的是瘋了,一早上給人看病,連口水都沒喝上,更別說吃東西了。
而此時的春樓裡,花兒姐正坐在一昏暗的房間內忍著病痛,上的疼痛折磨的快瘋魔了,可是雲秀卿那個賤人卻不給醫治,明明可以不這樣的痛苦的,臉上的紅點更多了,胭脂都遮不住了。
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花兒姐,您代我們的人找到了。”
花兒姐將面紗遮在臉上,面無表道:“帶進來。”
門外的壯的男人,立即推開門,將一個骨瘦如柴,面泛青的男人推了進去。
“花兒姐,這個男人今天才二十歲,長生,得了肺癆,幾個大夫都說他好不了,頂多還可以活兩月。”壯男人說這話時,還嫌棄的躲了老遠,生怕那瘦不拉幾的男人把病傳染給他。
花兒姐冷冷的撇了那瘦不拉幾的男人一眼,從一旁的紅匣子裡面拿出幾兩銀子扔給了長生:“你的命我買了,這幾兩銀子拿回去安傢人。”
長生看著地上的幾兩銀子,想到這些年他把傢裡掏空的模樣,比他小兩歲的弟弟為了他還在打,長生便拿起了地上的銀子,這些年,他愧對他的一傢人,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這幾兩可以讓他的傢人活的好一點,那他也死的值了。
花兒姐見長生撿起了扔的銀子,輕蔑的哼了一聲,又將放在一旁的紙包扔了出去:“你下午去雲醫館看病,在雲秀卿給你開藥方後,過一個時辰你這砒霜喝下,最好給我死在雲醫館的門前。”
長生抖的拿起地上的紙包,低聲道了好,便出了房間。
“跟上他,如果他不想死了,你就把他殺了。”花兒姐對站在房間中的打手吩咐道。
“是。”打手恭敬的道了聲是後,便出門跟上了長生。
雲秀卿此時完全不知有人要算計,在吃過飯後,爬在床榻上睡了一小會兒後,就趕忙起來,坐在堂內等著病人上門了。
雲秀卿的屁剛挨著木椅上,就有人上門了,在雲秀卿一連診了三個病人,醫館來了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雲秀卿看那男人的泛青的面皺了皺眉。
“你什麼名字?今天幾歲了?”雲秀卿示意男人坐下後,邊把著脈邊問道。
長生抑制住自己快要沖破吼間的咳嗽,捂著道:“我長生,今天二十歲。”
雲秀卿點了點頭,沒在說話,註意力全轉移在長生的脈搏上。
“其實你已經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吧?”雲秀卿放下搭在長生脈搏的手,面無表道。
長生捂著咳了幾聲道:“知道,我得了肺癆。”
雲秀卿抬眸看著長生的眼睛,從長生的雙眼中看不到求生的希:“你已經沒了求生的希,為何還要來看病?”
長生的眼中閃過一慌,他本就沒有求生的,如果不是拿了別人的銀錢,他又怎會來看病,還不如回傢自己給自己挖一個坑等死呢。
“我聽別人說您是神醫,所以我想來看看,或許我還有活的可能。”長生說這話時,都不敢抬頭看雲秀卿,他一向不會說謊,尤其是他想到雲秀卿之後會因為他變人人喊打的大夫時,他更是心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