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风嗤笑了声。
一直就认为大皇子是个蠢的,哪里想到他居然蠢这样。
“你想的还真,谁给你这么大的脸的,陛下么?”
“本王可是皇子。”
云染风挑一笑,“你都这样了,是皇子又如何?”
“一个手下败家,说话还如此蛮横,怪不得所有人都说你蠢!果真是个蠢东西。”
“你之前竟还想用我绑住云家,就算你那晚得逞了又如何?你真以为我会因为这种小事嫁人?”
“你、你……”大皇子不可置信的瞪着云染风,“你这贱人,竟连廉耻贞洁都不要。我要告诉父皇!我一定要告诉父皇!”
“那也等你出的去再说。”云染风蔑然扫了眼过去,“你以为你这辈子,还能出的去么?”
大皇子只觉得怒气上涌,口一张,竟生生的呕出一口来。
云染风退开两步,可不想让脏了鞋,确定了大皇子的下场,便施施然转就走。
今天就是来看他笑话的,现在这结果,很满意!
大皇子愤怒而绝的着云染风的背影,全气的发抖,不知道枯坐了多久,终于颓然垂下了头。
当初,他就不该招惹这个人!
云染风回到云家,恰好也遇见从军营里回来的云墨,见云墨满脸疲惫之,又想起昨夜宴席上的事,既心疼又发恼,“我以为您住在营地里呢,一夜都未归。”
云墨想起幕僚有关东南一事的禀告,脸上浮现一丝古怪,可了云染风一眼,还是将那些话吞了回去,道,“我回来看看你,今日可吓坏了吧?”
云染风笑道,“我胆子大,这点事可吓不倒我。”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迟疑了下,问,“爹,宴会上,我听皇后和陛下提及我娘,陛下也认识娘亲吗?”
云墨脸微沉,冷哼了声,“他自然知道。”
云染风心口一跳,“爹?”
云墨却不多谈,摆摆手,“过去的事不提了。”然后狐疑看,“你一大早就哪儿了?”
云染风子一僵,风轻云淡道:“起的早,出去走走。”
云墨不疑有他,“快去用早膳吧,我再去染尘那里看一看。”
“好。”
云染风目送云墨的背影,若有所思。
知道乾康帝一直忌惮着云墨,可之前休萧瑾暝时,乾康帝分明是容忍他们云家的,甚至可以算得上笼络。
即便是上次闯宫,态度也是好的,这才短短数日而已,怎么突然就转了子,如此针锋相对,大有立刻夺了云墨军权的意思在里面。
什么缘故?
心不在焉回了屋,琳琅见回来,立马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给看。
“小姐您看看,这是刚送来的被子,可喜庆呢。”
云染风抬眼一看,绣的是凰于飞的吉祥图样,一愣,忽的站了起来。
知道了!
得星者,得天下!
云染尘本就有可能是所谓的星,前些日子又折腾出一个影声来,虽然将军府及时压了下去。
但难保没有风声出来,旁人不知,乾康帝怎么可能不知道?
众人眼底的“得”,多半是‘娶’的意思,可乾康帝心思深沉多疑,难保不会联想到别的意思。
例如,云墨可是执掌大军的大将军,会不会有夺权篡位的心思?
乾康帝这是怀疑云墨了。
云染风磨牙。
云染尘这个祸害,之前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云染风一想明白,便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干坐下去了,得想办法多攒些银子。
想到了之前租赁的那件铺子,但是之前在铺子后面被掳走,觉得膈应,还是另找铺子吧。